罗雁心想以他上次的状态,对自己没印象实属当然,说:“嗯,运管的。”
周修和倒也不笨,从这句话判断觉得她好似知道自己,问:“我们是不是上课的时候见过?”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罗雁:“考高数的时候见过。”
怪不得自己对她没印象。
周修和心想不会大家已经做过自我介绍了吧,解释一句:“那天我发烧,事情记得不太清楚。”
罗雁接话太快:“我知道。”
又补充一句:“你跟劲红说话的时候我就在旁边。”
当时旁边有人吗?周修和不自觉地思索,但眉头全是皱给空气看的,怎么想脑袋里也空空。
他索性跳过这一茬,说:“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周修和。”
“我叫罗雁。”
罗雁?周修和在心里默默念一遍,觉得应当在后面加几句话,然后蹦出一句废话:“你也来买书吗?”
这种傻话,罗雁也对答如流,只是嘴角好似不受控制,说话时习惯看着人的眼睛微微下垂。
周修和尴尬道:“那,那你买吧。”
罗雁头更低了。
她觉得此情此景实在太逗乐,怕一张嘴就压不住,只点点头。
周修和只觉得丢人,一张脸皮快烧透,心想还是自己还是回学校吧,礼貌性再说一次再见。
他走,罗雁总算可以好好挑书。
不过这两排架子她已经看过很多遍,实在找不到新上的,只能抱着唯一的收获去排队付款。
收银员认得她,热络打个招呼:“有几天没见你,学校放假了吗?”
罗雁:“放了。”
人家忙得很,也就能问上这么一句,倒不用罗雁搜罗着要聊些什么。
她把新书放进包里,下楼后发现雪还在飘,稍一犹豫还是先去一趟车行。
周维方看她冒雪而来,搁下手里的活:“你也不怕感冒了。”
又给她拿纸:“擦擦。”
说这几句,罗雁好像从他身上看到哥哥的影子,心想兴许是近朱者赤。
她摘下帽子把打湿的几缕后往后拨,说:“不用倒茶,我就是来把这个给你的。”
周维方看一眼封皮上的字:“让你哥上班的时候捎过来也一样,大冬天的。”
他平常干活也没那么多讲究,手在裤子上蹭两下,接过书:“这是新的啊?”
罗雁:“嗯,上回那本先不看,这本会讲得……”
用哪个词能显得不像说别人基础差呢?她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索性含糊带过。
周维方又不是听不出来:“捏厚度就知道比你那本《原理》简单点。”
罗雁好声好气:“慢慢你都能看懂的。”
她已经完成来的任务,迫不及待想回家。
周维方哪能让她就这么走,看一眼书背面的标价:“等会,拿了钱再走。”
罗雁蹭蹭往后退 ,手也藏在腰后,拒绝的意思表示得很明显了。
周维方:“必须要。”
谁规定的必须,罗雁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但周维方拉住她的车后座:“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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