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雁不好意思拒绝,坐下来之后深吸口气, 自我鼓励:“我能吃完的。”
可惜语言的力量太脆弱,没能给予她强壮的胃口, 到后面简直是味同嚼蜡, 还得一口一口往里塞——没办法,浪费一粒米的事情她都做不出来。
周修和到食堂看她在吃饭, 点个头当作打招呼, 坐在几米之外。
等他吃完,看人家还在吃,心想也许是女孩子都比较细嚼慢咽,路过的时候看她面有难色,问:“你不舒服吗?”
罗雁如实相告:“我有点吃不下。”
杜绝浪费是刻在每个人骨子里的四个字, 周修和一下知道她的为难之处,问:“你怕狗吗?”
狗?罗雁微微摇头:“我们院里就有。”
周修和:“我们宿舍楼有一只, 平常吃百家饭的,最近放假估计饿得慌。”
罗雁觉得这主意不错,把饭盒盖上:“那我拿给它吃。”
周修和:“它的碗在楼道里,我跟你去吧。”
其实是很顺理成章的提议,换做哪一个同学他都会这么说, 但他现在就是很心虚,嗓子发干想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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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宿舍楼罗雁进不去,想想还是说:“那麻烦你了。”
周修和:“不麻烦,我正好回宿舍拿个东西。”
两个人一起往外走,罗雁往左跨一步跟他保持距离,后知后觉气氛有些尴尬,想着找两句话说一说。
她道:“小狗有名字吗?”
其实她本来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周修和为什么还在学校。
毕竟寒假连着一年最重要的过年,尤其这是大学的第一学期,学生们都是一考完试就迫不及待地回家。还没元旦,罗雁就听班里人都在讨论买火车票的事情。
只是她向来对别人的隐私保持最大程度的尊重,也怕戳中人家什么伤心事,到底憋回去。
周修和不知道她有所顾虑,答道:“有,舍管叫他小灰。”
罗雁:“那肯定是只灰色的狗。
周修和:“据说原来是白的,但我来的时候它就是灰的了。”
罗雁笑:“那是不是它小时候叫小白?”
周修和还真没想过这个:“我也不知道,待会可以问问张大爷。”
又解释:“他是我们楼的舍管。”
尽管这句有些画蛇添足,罗雁还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这样啊。”
心想后面总不能问问张大爷的年方几何、家住何处。
好在周修和自己找出个新话题:“你们作业多不多?”
罗雁:“我觉得还行,你们呢?”
一问一答,打发掉从食堂到宿舍楼的这段路。
周修和口中的“小灰”今天被舍管拴在门口,在有限的范围里跑来跑去。
大概是认得楼里住着的所有人,亲切地冲着周修和摇尾巴。
对罗雁就显得没那么友好,汪汪叫了两声。
声音吸引舍管大爷,出来看到人说:“小周啊,怪不得你放假还不回家。”
周修和赶紧说:“您别瞎讲,我们就是同学。”
现在谁敢大张旗鼓地说自己处对象,教务处的人天天打着手电筒到处抓人,张大爷一脸的了如指望:“你说同学就同学。”
说完也不再这儿杵着,回值班室继续听收音机。
周修和反驳他也听不见,只能扭过头道歉:“不好意思。”
好像没什么需要道歉的地方,毕竟嘴长在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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