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罗新民都听说他们自行车厂的事情,说:“换了新厂长,人家肯定要做点事的,这一阵过去就好。”
罗鸿也就是抱怨两句,两个馅饼下肚更困得睁不开眼,擦擦手站起来:“我去睡会。”
罗新民抬手腕看表:“我也快迟到了。”
刘银凤正好也要出门,说:“一块走。”
眨眼间就剩罗雁自己。
她把桌上掉的馅饼渣扫了,突然觉得没事干,眼珠子转悠半圈,从哥哥挂在门后的外套口袋里摸出盒烟,揣在自己兜里出门——想去借两本书看。
麻雀店里正没人,歪坐在躺椅上翘着脚,看到她进来赶紧站好:“雁子来啦。”
罗雁问句好才说:“我想借两本书看。”
其实街上也有别的店,但她喜欢的那类小说在这儿最多,回回来还都有新的。
麻雀让出地方:“说什么借不借的,想要哪本随便拿。”
又问:“你哥今儿上班了?”
罗雁:“他刚下夜班,在家睡觉。”
“那晚上王胖子家喜酒,他去吗?”
“我去。”
“你自己一个人,能行吗?”
能行吗?连他都要问这句,罗雁心想自己平时在别人眼里的形象大概是不怎么样,说:“不是一个人,建军哥他们一家也去。”
差点忘了,麻雀:“建军跟王胖子是拜把子的兄弟,那正好,晚上我还能跟你们拼一桌。”
比起跟不熟的人,当然是认识的人更好。
罗雁找到自己想要的书,挥一挥:“那我晚上还。”
麻雀:“不着急,慢慢看。”
罗雁一手抱着书,一手放在口袋里做准备。
麻雀看出来:“你别给钱,收了我成什么人,还有什么脸见你哥。”
罗雁把哥哥的烟放在他柜台上:“那你肯定不能让他知道,我从他口袋里偷的。”
她表情狡黠,还竖起手指在面前嘘一声。
麻雀笑:“行,我偷偷抽着。”
又道:“这可是牡丹,你多拿两本,要不亏了。”
罗雁:“我就看这些,过两天得预习下学期功课了。”
看吧,大家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麻雀:“行,反正我这店开着,随时都能来。”
罗雁嗯一声说再见,大概是急着回家看书,蹦跶蹦跶着走。
麻雀把那包烟在手里抛两下,心想自己估计是放烂了也舍不得抽,放进口袋里又掏出来——怕回头散烟的时候发错,到底还是先存在抽屉里。
罗雁不知道一包烟对他的意义,一路蹭蹭蹭小跑到家,坐在炉子旁边看书。
这一看,哪还顾得上是几点几分。
刘银凤办完事到家,看女儿窝在沙发上看书,把灯打开说:“屋里暗得很。”
骤然亮起,罗雁还有点不适应,眯着眼睛:“我感觉还行。”
又不差这俩电费,刘银凤:“中午想吃什么?”
罗雁:“热菜就行,晚上要吃喜酒呢。”
也行,不爱吃她就少吃点,晚上还有顿好的,刘银凤:“那我就蒸点饭。”
罗雁从书上挪起头点点,听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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