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银凤看不下去,说:“你回屋睡呗。”
罗鸿含含糊糊:“懒得换衣服, 别让我躺太久,不然晚上睡不着。“
偌大一个人可怜巴巴地缩成团, 家里人看着都不忍心。
刘银凤轻手轻脚地收拾桌子, 罗新民蹑手蹑脚地出门上班,罗雁给哥哥盖一件外套, 看一眼手表回房间看书。
看没多久, 她出来把哥哥推醒。
罗鸿迷迷糊糊睁开眼,跟本能斗争了三秒,突然跳起来:“走。”
兄妹俩刚要出院门,拐过影壁就看到邮递员。
罗雁心中一动,顿住脚步。
果然, 邮递员看到她说:“有你的信。”
罗雁能有几个给她写信的人,接过来的时候兴高采烈, 瞅一眼哥哥不知怎么假装一本正经。
装给谁看呢,罗鸿:“拆吧,看完再走。”
周修和这封信跟前两封隔得很久,但以今天能收到来推算,大概是他刚到广州就寄出的, 因为写的都是他在火车上的事。
四天三夜的车程,居然能有这么长的内容,罗雁也很吃惊。
她不习惯让人家等,哪怕是哥哥也不例外,草草看过后收起来。
放进去好像生怕谁偷似的,摸摸口袋。
罗鸿调侃一句:“怎么不放鞋底?肯定没人偷。”
罗雁不好意思笑笑,撒娇一样:“哥~”
罗鸿拍一下妹妹的脑瓜子:“女大不中留。”
又道:“别几封信就被人骗走了。”
周修和寄来的确实只有几封信,不过是从今天开始一天一封,以至于叫人怀疑他回广州之后只做这一件事。
罗雁写回信都来不及——因为她的生活没有那么多可以大篇幅用来分享的部分,对比起来显得很没诚意。
但她觉得自己很有,正好瞥到墙上的日历,腾地站起来。
大白天的,家里只有母女俩在。
刘银凤被女儿吓一跳,问:“怎么了?”
罗雁:“妈,我出去一趟,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出去就出去,怎么一惊一乍的。
刘银凤盯着电视:“行,你骑车慢点,天黑得回来。”
妈妈不问出去做什么,罗雁也没主动提。
她戴上围巾和帽子,进房间里把所有的回信都揣上,奔向火车站。
罗雁只知道周修和的火车是正月十六下午到,至于几点几分完全不知情,到窗口问了一下。
工作人员说:“下午是有一趟广州始发的车,得两点多。”
罗雁看一眼手表,先在附近吃过饭,掐着大概的时间在出站口等,但兴许是路上在哪耽误了,她等个把小时也没看到人。
她被风吹得两条腿都是僵的,原地蹦跶得像只兔子,看到要等的人反而有点放不开,连挥挥手示意自己在这儿也不好意思。
周修和猜不到她会来,拎着大包小包往外走,冷不丁察觉到衣袖仿佛被谁扯住,还以为是贼,手肘下意识地往后撞。
他力气不小,得亏的罗雁穿得多,但架不住她心里委屈巴巴,说:“周修和。”
周修和一听声音就认出来了,匆匆回过头,手上的东西一扔:“罗雁,你没事吧,我不知道是你。”
他两只手举着也不敢碰她,眼睛上下的打量着。
罗雁没出过几次远门,但听过很多关于火车站的故事,说:“你东西赶快拿好。”
周修和这种铁路子弟当然更知道。
他看这里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勉强用一只手拎着所有东西,没敢拽她,但虚虚护着说:“那边人少,我们那边说。”
罗雁跟着他走到稍微空旷点的广场上,短短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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