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说些别的话。
周修和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上课铃一响专心听讲,下课铃一打就到走廊上溜达。
两个班这堂课的教室紧挨着,罗雁站起来活动身体的时候就看到他,淡淡笑一笑,神色收敛得很快。
周修和也没敢一直盯着她看,只是眼角余光挪不开。
或许是因为周围的人太多,又或者是想到在做一件“偷偷摸摸”的事情,罗雁的心莫名跳得很快,却又压不住那一点点的窃喜。
这种“鹊桥相会”只有短短几分钟,很快又是下一节课。
罗雁的心情就这样起起伏伏一整天,晚上回家后抓着哥哥说:“我问你件事。”
罗鸿本来歪在沙发上看电视,被妹妹一拽险些滚在地上,说:“急哄哄干嘛呢,摔了你赔。”
罗雁推着哥哥进房间:“赔赔赔,给你千八百块行不行。”
什么话,还只有他们兄妹能知道。
刘银凤跟丈夫说:“十有八九跟写信那孩子有关系。”
女儿向来做不做什么事都有分寸,但为人父母的,总是怕她受伤害又怕限制她太多自由。
罗新民道:“咱们就别管了,也别说她,再弄得像之前一样。”
所谓的之前,是女儿上初中的时候。
罗雁十三四岁就出落得亭亭玉立,还没有像现在一样天天在家不出门,有一阵背后老是跟着一帮半大小伙子。
夫妻俩向来宝贝孩子,又只有这么一个闺女在身边,生怕她出点什么事,进进出出都得跟着,一天念叨百八十句。
心是好的,事是错的,论起来闺女现在不爱出门全赖他们,连儿子回城后都抱怨过几句。
刘银凤现在想起来也后悔:“行,不掺和。反正有大事姑娘会说,她心里也有数。”
罗雁就是太有数了,现在才有许多烦恼。
她问哥哥:“我觉得现在也不是处对象的时候,万一被学校知道就完啦。”
罗鸿:“你要按我的性格说,还是按你的?”
罗雁眼珠子转转:“你的,你有干坏事的经验。”
后面这句就非得加是吧,罗鸿没好气敲一下妹妹的额头:“是我,大家都有意思我就处。”
罗雁:“说得简单,会被处分的。”
她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眼看前途一片光明,她承担不起这种后果。
罗鸿只知道学校抓得严,第一次仔细问:“哪种程度才会被处分?”
罗雁:“夜里钻……那什么。”
到底是兄妹,说起这种话题总得支支吾吾的。
罗鸿能听懂就行,问:“拉个手不管?”
罗雁:“也管,老师天天打手电筒在操场上巡逻,第一次警告,第二次写检讨,第三次才记过。”
罗鸿:“也就是说只要不是现形就没关系。”
罗雁:“应该是,不过我也是听说的。”
罗鸿不愧是经验丰富的“犯罪分子”,说:“那你们在学校别说话,也别让任何人知道你们认识。”
又郑重道:“你肯定做得到,他要是连替你的前途想一想都做不到,也趁早离他远一点。”
罗雁想起个词:“那这是不是算一个考验。”
罗鸿:“算,当然算。”
罗雁略一犹豫:“那我下次见面跟他说。”
罗鸿捕捉到妹妹这一刻的迟疑:“就因为你对这个人是拿不定主意的,我才让你们继续接触。”
他很少这么正儿八经跟妹妹说话,自己都觉得奇怪,接一句:“反正别让人发现就行,实在不行见面的时候我杵你俩中间。”
他愿意,罗雁还不愿意呢,嫌弃地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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