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雁久违地想起王同光,心想为什么人家展现出一点过分斯文,自己就不想跟人有来往。而换到周修和身上,她又觉得情有可原,不由自主接受哥哥的说法,想要替他开脱。
她把这个问题抛给哥哥,罗鸿说不出那些酸话,直白道:“你愿意呗。”
罗雁自己翻译一下,觉得更像是说“谁叫你中意他”,有点不好意思,把桃核丢进垃圾桶,端起自己的碗,吃完去学校了。
晚上八点下课,班长组织全班在教室里排练,大家没有站队形,只是一个劲地唱着。
唱到保卫科的人来催促:“同学,我们要锁门了。”
班长刚觉得练出点感觉,可惜道:“明天大家都早点来。”
又叮嘱:“走读的同学回家路上都小心点,尤其是女生,记得结伴走。”
夏天的京市夜晚热闹许多,这个点街上还不算太冷清。
换做罗雁自己放学,也是敢回家的。
她拎上包朝外走,在车棚里遇见周修和。
也不知道他在这儿等多久,正用指甲掐着手臂上的蚊子包打发时间。
罗雁想问他怎么在这儿,碍于旁边有人,装模作样地研究着车锁。
周修和觉得她可爱,瞅到一丝空隙,赶紧从书包里拎出一兜桃,说:“给你,绝对甜。”
他晚上有课,校门口的水果店关门早,也不知道上哪买的,额头都跑出一层汗。
罗雁拿纸巾帮他擦擦,不轻不重在他额角按一下说:
“傻。”
周修和一个劲地傻笑:“我送你回去?”
罗雁说好,路过店里的时候跟哥哥说一声,这才往家里走。
周修和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到某个路口骑快些赶上,想起件事问:“昨天店里那个男生是?”
罗雁:“周维方啊,你见过的。”
那次是冬天,衣服厚得层层叠叠,周修和也没一直盯着人家看,这会说:“原来他长这样。”
语气好像有点怪,罗雁:“怎么啦?”
周修和:“没事,就是问问。”
不管他昨天从周维方身上感受到的那丝若有似无的敌意是不是错觉,只要罗雁提起这个人的时候神色如常就行。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罗雁接受这个说法,快到胡同口跟他说再见。
周修和怕回去宿舍锁门了,马不停蹄往学校赶,背影都卯着一股劲。
罗雁看他两次他都没回头,心想这得是多着急啊,骑着车往家里走。
女儿进来的时候拎着桃,刘银凤忍不住笑:“得,你这两天也别吃饭了,让你吃得够够的。”
罗雁一眼就看到餐桌上也有桃,问:“妈,你多少钱买的?”
刘银凤是当家的内行人,说:“五毛三。”
岂有此理,罗雁跟妈妈告状:“我今天……”
女儿的性子,眼底是揉不进去灰的,偏偏跟人对峙的时候又总是强横不起来,总顾忌着要讲文明礼貌。
刘银凤也知道,哄她两句。
罗雁也就是抱怨抱怨,迫不及待又洗个桃坐在院子里吃——吃的是周修和给她的那兜。
她咬一口,汁水从手腕处往下滑,旺财来福或许是闻见味,凑过来摇尾巴。
罗雁把手举得高高的:“这可不能分你们。”
小狗听不懂,只一个劲地撒娇,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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