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刚来,你们多照顾着点。”
徒弟们说好,熟练地戴上手套开始干活。
周维方提醒一句:“那辆凤凰先修,人家急着要。”
大徒弟领了这活,左右看一看说:“是就修车轱辘吗?”
有的车坏的不止一两处,但不是每个毛病都影响使用,他要是不用清楚全修了,客人不肯买单时间也搭进去了,一天下来得多白干不少活。
周维方:“还有刹车片。”
得,两处。
大徒弟蹲下来捣鼓着,过会发现弄不好,把师傅叫走了。
整店都是敲来砸去的声音,就只有张宏民自己一个人尴尬地站着,毕竟买车的人不是一直有。
他只好期盼地看着门外,希望赶紧来个人,别老板觉得他没用,试工没几天就把他辞了。
也许是老天爷听见心上,接下来陆陆续续进来几个客人,不过一单都没成。
周维方倒是挺习以为常的,忙完这一阵跟徒弟交代说:“买饭的时候你们问问小张吃什么,晚上你俩看谁值班,我十点再来。”
又转过头跟小张说:“车他俩都能卖,你今天主要是跟着学着点就行。”
说完这些,他上阁楼换身干净衣服回家。
今天是周五,他大姐周玉瑶后天结婚。虽然京市很多嫁娶的老规矩现在都不流行,但婚礼前两天街坊邻居来搭把手,主家请客吃饭是一定有的。
周维方到院门口就看到挂着红灯笼,往里走一路上都跟亲戚朋友打招呼,最后转进他姐房间里,说:“要我干点啥吗?”
他一个没结婚的小舅子,在这种时候可以当小孩子看,充其量也就是跑跑腿。
周玉瑶姐妹俩在剪红喜字,说:“这儿用不上,你去外面问问妈。”
儿子来问,于水兰也打发他走,说:“别在这儿捣乱。”
她忙着安排还要给哪几家送喜饼。
周维方跟只小皮球似的被踢来踹去,绕了一圈又转回房间:“就给我派点活吧,要不我都白回来了。”
周玉瑶:“那你把这拿去都贴上。”
这喜字可不好贴,她一会喊歪了,一会又说还要再高点。
周维方举得手都酸了,眉头跳跳又按捺住。
周玉瑶才肯放过他,说:“算了,就这样吧。”
听听,她好像还挺勉强。
周维方:“您是新娘您最大,尽情使唤吧。”
也许是即将走人生最重要的一步路,周玉瑶生出许多的感慨,看弟弟也有一种别样的情绪,说:“小时候真是不敢想你能这么听话。”
说实话,周维方小时候就没怎么听过两个姐姐的话。
他道:“不带这么揭人短的。”
周玉瑶:“你的光辉事迹,还用专门揭吗?整个胡同谁不知道。”
就是整个胡同都太知道了,周维方现在在罗雁面前才步履维艰。
他从口袋里掏出红包,双手奉上:“不提了啊,不提了。”
周玉瑶倒是不意外他会给自己红包,但是一捏觉得不对劲,当着面就打开看,说:“我看你有钱烧的。”
周维方:“我这是没钱穷的,不然能给你翻个翻。”
周玉瑶给他一个白眼,把红包塞回去:“你还是留着将来娶媳妇吧。”
周维方:“我要差这点娶不上媳妇,打一辈子光棍算了。”
这叫什么话,周玉瑶心想那等他结婚的时候再还回去也行,开玩笑说:“周玉瑛,看见没,想发财还是得结婚。”
周玉瑛笑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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