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又犯了刘银凤的忌讳。
她啧一声斜儿子一眼,只差没给他也来一下。
罗鸿讪讪笑,赶紧转移话题:“爸,听说岳叔叔住院了?”
他消息倒灵通,罗新民:“是,我明天正好去看看他,有事?”
罗鸿:“没有,就是昨天岳明从门口路过,跟我提了一嘴,我怕您还不知道。”
罗新民:“也是刚知道。”
父子俩又说几句话,各自出门上班去了。刘银凤收拾着桌子,看女儿在扎辫子,问:“雁雁,记得把礼也给带上,明儿人多,不一定顾得上。”
差点忘了,罗雁跑回房间拿挂着的丝巾,看上面不免还是有褶皱,说:“妈,是不是要熨熨。”
害,真丝的东西就是金贵,刘银凤:“没事,你待会放进包里又一样了。”
也是,罗雁总不能一路拿着走,不过还是轻手轻脚地放进包里,说:“我出门啦。”
她懒得待会再回来骑车,索性停在周家院门口。
周维方跟她差不多时间到,问:
“吃早饭没有?”
罗雁点点头,目光瞥过他的时候说:“你背上蹭到灰了。”
周维方伸着手拍两下,一边问:“现在呢?”
他扑了个空还问,罗雁笑:“
我来吧,你转过去。”
也不知道是拍的那几下太用力,还是她掌心的温度太烫,周维方的体温也跟着升高,红着耳朵:“好了吗?”
罗雁:“好了。”
她抬头看看天,心想这才几点,太阳也不怎么烈,说:“这个点也不怎么晒啊,你脸好红。”
红吗?周维方不自在地咳嗽两声:“刚刚车骑得太快了。”
哦,罗雁也没细想,跟他一块往里走。
院子里人可不少,罗雁刚转过影壁就差点被撞到,整个人往右一歪。
周维方伸手扶住她:“小心。”
等人站稳他又赶快松开手。
这呼吸之间的接触,让罗雁异样的情绪还没来得及飘起,反而笑眯眯:“谢谢。”
周维方刚要说些什么,听到有人叫他过去搭把手,说:“我姐在里屋,你先进去吧。”
罗雁对周家还是挺熟悉的,她小时候往这儿跑得多,就是有点拿不准周家姐妹在哪间房里,有些小心翼翼地探头。
周玉瑶看到她,招呼道:“雁子来啦。”
罗雁边往里走边说恭喜,看到摊在床上的红裙子说:“好漂亮的裙子,玉瑶姐,你明天穿这个吗?”
周玉瑶摸着裙摆说是,又示意妹妹去给人家拿点喜糖过来。
周玉瑛性子静,擦肩而过的瞬间点个头致意,回来的时候倒是摊开掌心说一句:“我不知你爱吃哪种的,白的这个甜,红的这个有点酸,还有咸口的。”
罗雁:“听上去都好吃。”
喜糖就这种东西没有推来让去的,她统统接过之后说谢谢。
周玉瑛又给她拿凳子,说:“说我姐不能出房间,只能委屈你在这儿坐,地方太小了。”
啊?罗雁诧异道:“为什么不能出房间?”
改革开放,过去十几年里没人提及的陈规陋习再度复苏,虽然不见谁敢大搞封建迷信,但红白喜事总得算一算。
这一算,样样都变得烦人起来。
周玉瑶无奈:“我妈不知道听谁说的,又这样又那样的,我要不知道吧,就当不知道了。知道了,不听又怕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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