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做一门生意,再好的划下来也分不了多少。
周玉瑛倒想起件事:“我听说三方在你们学校上进修班。”
罗雁:“对,他学会计。”
周玉瑛:“没有基础的人也可以去是吗?”
罗雁听出点意思,有些小心翼翼地措辞:“没有规定,不过可能更适合有一点基础的,结课考试也挺难的。”
周玉瑛听出来了:“那我肯定不行,连初中都没用上完呢。”
罗雁敏锐意识到一件事,说:“你不介意的话,我平常给周维方讲讲课的,有时间你也来。”
她倒没想过以后不给周维方补课这件事,毕竟学习肯定得放在第一位。
周玉瑛心动:“你们有固定时间吗?”
罗雁:“一般是周日晚上。”
但中间她有时候会见周维方好几次,现在想起来那些顺理成章好似也很可疑。
那有点不方便,周玉瑛:“休息天出门逛街的人最多。”
尤其现在天气热,七八点正是热闹的时候。
罗雁积极主动:“白天也可以,看你方便。”
麻烦别人哪还有看自己方便的,周玉瑛:“不用不用,其实我就是嘴上说说,真叫我读也受罪。”
她当然知道学习是一件有好处的事情,但知道和做得到是完完全全的两码子事。
罗雁:“周维方也是猛掐自己才念得下去的。”
有几回都拿书打头了还在熬。
周玉瑛:“他从小就倔,要做的事情一定能成。”
一说弟弟的“坏话”她就来劲:“我记得他小时候想买铁皮汽车,攒钱足足攒了三年。”
周家孩子多,十几年前家中还有卧病在床的老人家,日子过得一直不算富裕,平常的零花钱自然是没有的,想买什么玩具得自己一分一分的倒腾。
周维方主意再多,到底年纪也不大,罗雁记得他有时候会去抓知了猴卖。
那年月,不能吃的东西大家都放进锅里,更何况是这种能吃的,竞争一直很激烈。
但周维方当然不会放弃,天天夜里打着手电四处“征战”,就这么一分一分买下他心爱的铁皮汽车。
等会,铁皮汽车。
罗雁想到什么,脸色忽的一变,迟疑道:“他攒了三年吗?”
周玉瑛其实是随口一说的:“好像没有那么久。”
又看她的表情不太对:“怎么啦?”
罗雁尴尬道:“那个车,被我弄丢了……”
她以为是哥哥的,想藏起来让他找不到,结果藏不见了。当时周维方气得要命,看上去像是要打人,自己一直在哭,后来怎么处理的她都不记得了。
不过周玉瑛经她这么一说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事,我还跟我姐说,得亏是你弄丢的,换别人都得完蛋。”
罗雁:“我好像也挨骂了。”
挨骂算什么,弟弟可不是白在胡同里称王称霸的,对女孩向来不知道温柔两个字怎么写,姐弟在家打架也实属平常。周玉瑛记得自己有一次边打边忿忿不平:“你就听别人妹妹的,不听自己姐姐的话。”
周维方双拳难敌四手,被两个姐姐左右夹击,答得很大声:“罗雁对我好!你们对我又不好!”
现在想想,周玉瑛道:“他肯定不会跟你计较的。”
还是计较一点吧,罗雁:“主要是我太能哭。”
这倒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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