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于水兰:“我这就小伤,都叫回来做什么,这不还有你二姐呢。”
周维方品出点意思来:“您是想这半个月让我二姐在这儿伺候着?”
老娘有事,当然是闺女照应着更方便。于水兰:“我这不得上厕所洗澡吗?”
这两件事周维方确实干不了, 扭过头看一眼二姐。
周玉瑛拽着弟弟往后退一步,压低声音:“大姐说要人的话就我来, 她看摊。”
理是这么个理没错,周维方:“你先别答应,晚上再说。”
周玉瑛知道弟弟不会害自己,点点头垂眸不吭声。
于水兰看他们姐弟嘀嘀咕咕的,急了:“我可是你们亲妈, 这还没瘫床上呢,半个月我都指望不上了?”
周维方:“您又不单生我二姐一个,肯定有人管,但不能只有她管吧?”
于水兰还是那套只有二女儿最适合的话车轱辘来回转,周维方没怎么搭理她,倒是意有所指地拍拍床架子:“幸好这屋还没拆。”
老周家能住人的就三间房,其中两间都是只够摆一张上下铺,因此二哥周维平结婚的时候,两个妹妹就搬出去住腾地方了。
为这事,当时也是闹得不愉快。
后来是于水兰夫妇把自己住的房间让给二儿子做的婚房,寻思着他们老夫老妻住一间上下铺就行,另一间还叫女儿们住。
但周家姐妹什么性子,哪肯再回来,周玉瑶只结婚那天勉勉强强从这间小屋出门子。
地方空着也是空着,于水兰索性和打呼的丈夫分房睡,这会就躺在自己屋下铺的位置,闻言有些心虚地不说话了。
总算安静了,周维方看眼手表:“二姐,我去菜市场看看还有没有大骨头。”
周玉瑛:“你要是忙就回店里,这有我就行。”
周维方:“没事,你想吃点啥不?”
周玉瑛随和道:“都行。”
周维方出了门,房间里就剩母女俩。
于水兰道:“我看你还是搬回来住,人家建红马上也结婚,就你一个人住外面也不安全。”
周玉瑛在谁面前都不知道委婉为何物,说:“我想住外面。”
于水兰:“妈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你二哥要结婚,总不能让他们没地方住吧。”
周玉瑛淡淡嗯一声,把于水兰气得倒仰,她实在不明白怎么别人家的女儿都肯退一步,自家的个个不肯让,胸膛起起伏伏的。
周玉瑛跟在姐姐尾巴后面长大的,小时候是爷爷奶奶照顾居多,有记忆来对父母都很陌生。
她跟亲妈独处的机会很少,有时候甚至觉得有点尴尬,手指头在裤子四处划拉。
都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于水兰不觉得生疏,自顾自道:“男孩糙,这要是你爸摔了,我自己照顾着就成,但我这实在不方便,还得是女儿在身边才行……”
周玉瑛这人,自己做事是没什么主心骨的。
她平常听大姐的话,刚刚弟弟嘱咐过的也放在心上,不管她妈怎么念叨一律都用“我听三方的”来回答。
于水兰说得都口干舌燥了,还悲从中来,心想自己这辈子给人当妈当得够失败的,不吭声了。
她不说,周玉瑛更不会说。
周维方买菜回来看她们母女这种“对峙”的架势,说:“二姐,你做饭比我强点。”
周玉瑛去做饭,周维方拉过椅子坐在床边,说:“我先跟您通个气,想让二姐照顾可以,其他人都得掏钱。”
掏什么?于水兰:“就你钱多,这一家人的事还得拿钱。我生你养你跟你拿钱没有?这还没让你们怎么孝顺呢,推三推四的。”
就没有这个理。
周维方没叫他妈绕进去:“光让我二姐孝顺?她摊子上不是没活干的,现在挣点钱不容易。”
于水兰:“那不还有你大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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