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罗鸿也不敢叫她跑太远, 说:“这附近能有点什么,都行。”
罗雁说好, 理直气壮地跟哥哥伸手要钱。
罗鸿拍她一下:“回来给你。”
行吧, 罗雁一边顺顺头发一边往外走,猛地掉头回来拿饭盒, 拿在手里晃着玩又走了。
在店里的两个人不错眼地盯着罗雁走到街对面, 罗鸿才问:“你一晚上憋什么坏了?”
周维方:“你刚刚不是也听见了,雁雁说请我吃饭。”
罗鸿泼冷水:“前提是你考第一。”
周维方:“盼我点好吧你。”
又道:“商量件事行不行?”
罗鸿断然道:“不行。”
周维方才不管他拒绝,自顾自:“吃饭那天,你不去呗。”
罗鸿还假装不知:“请你又不是请我,我去干什么?”
周维方:“去了能不叫你?”
道理大家都知道, 罗鸿:“反正叫我肯定会去。”
周维方叹气:“那我没招了。”
不是,罗鸿:“你试都没试就说没招, 我怎么觉得你没什么诚意。”
发小对妹妹太用心,他怕到时候人家脱不开手,不用心,他又不高兴。
周维方:“那我怎么着,把你捆起来出不了门?倒也行。”
他当然是想跟罗雁单独吃饭, 但想也知道发小不会愿意,真要“对付”他是有高明许多的办法,但哪种都不合适。
罗鸿倒是一脸的有本事你来啊,两只手往前递:“捆,你捆。”
周维方给他比一个中指:“我是想让你帮我试探试探罗雁能不能愿意一个人出来,她要肯你没话说吧。”
那还用试吗?罗鸿倒没有马上拒绝,心里还是愿意帮发小走这个过场的,说:“行,明天告诉你。”
周维方语气倒是恳切起来:“务必帮我好好问问。”
罗鸿心想问不问的有什么区别,无奈点点头。
周维方作揖道谢,罗鸿也回个礼,两个人看上去像是在对拜。
罗雁迟疑出声道:“你俩这是在?”
两个男人都站直了,问她:“买的什么?”
罗雁:“只有馅饼,大肉的。”
饼还是热乎的,拿起来咬一口直冒热气。
罗雁被烫得龇牙咧嘴的,把它丢回饭盒里甩着手,但见只有自己咋咋唬唬的,说:“你俩不烫吗?”
罗鸿给妹妹看自己手上的老茧:“以为都跟你似的细皮嫩肉吗?”
他下乡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早到晚的干农活,周维方也不例外,只是没有摊开手给她看。
别说是一个刚出炉的饼,说夸张些,他们就是火中取粟也如探囊取物。
但罗雁想起来哥哥说周维方在涂雪花膏的事,目光不由得落在他的手上。
周维方注意到,手略微往前一递,开句玩笑:“有点像小时候去育红班老师检查卫生。”
罗雁:“反正你俩从来也不合格。”
什么蛇虫鼠蚁都敢上手抓,每天早上干干净净出门,夜里到家能从口袋里倒出半斤灰。
周维方不自在地看天看地:“小时候,那都是小时候了。”
他还知道尴尬两个字怎么写,罗鸿可没有这种概念,油乎乎的手还到处乱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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