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人情练达,为人处事从来叫人挑不出毛病。
罗鸿寻思也许是她就喜欢这样的人,脑子里莫名跳出周维方,赶紧甩甩头赶走杂念。
罗雁以为哥哥是在驱蚊,从架子上拿一片蚊香点上,一边说着话。
两个女生在这坐一中午,下午携手去上课,看背影倒是一对好朋友。
罗鸿感慨之余也嘀咕:“怎么换一个学校就只交一个朋友,倒是多交两个啊。”
他心里着实觉得奇怪,晚上妹妹来的时候就问她。
罗雁竖起两根手指,又把中指往下弯,说:“我在大学是有一个半的。”
她觉得季宁人也挺好,就是大家没怎么深交。
罗鸿真是为她操碎心,无奈道:“我现在就是在马路上晃一圈,都不止交两个朋友回来。”
罗雁理直气壮:“那我就是这样,有什么办法。”
人和人的性格,哪怕是一母同胞都千差万别。
要什么办法,罗鸿敲一下妹妹拍在桌上的手:“你开心就好。”
罗雁龇着牙冲哥哥,不过眉心慢慢地蹙起,问:“他怎么还没来?”
她都放学十分钟了,周维方还不见踪影。
罗鸿也正嘀咕呢,伸长脖子往外看:“不会路上出什么事吧。”
说得罗雁心里一咯噔,不安地抿着唇。
好在下一秒周维方就出现,说:“真是打雁的叫雁啄了眼,我这车轱辘坏半路。”
他总不能把自行车丢半道上,只得推着走过来。
原来是车坏了,罗鸿:“你再不来,我都得找你去。”
周维方先把晚饭递给他,偏过头看罗雁说:“我特别有时间观念,从来不迟到的,今天是意外。”
爱迟不迟,罗雁虽然偷偷松口气,但板着脸挑刺:“你说你是打雁的。”
周维方:“不是我说,这不俗话,俗话说嘛。”
罗雁“胡搅蛮缠”:“俗话在哪?谁是俗话?我只听见你说了。”
难得地把周维方噎住,一时不知怎么替自己辩解,余光瞥见发小已经要开始吃,说:“你等会,雁雁那个多放了辣子的。”
罗鸿本来以为都是火烧没什么区别,已经放到嘴边了,说:“我口水都滴上去你才说,她心领就行。”
也只能是心领了,罗雁嫌弃道:“不许再给我。”
现在讲究起来,罗鸿:“我小时候嗦一半的冰棍你都吃。”
罗雁坚决否认这件事,恶狠狠咬一口辣子不多的驴肉火烧,忽的上下打量周维方。
周维方心里一紧,问:“怎么了?”
罗雁就是觉得他这么站着有些奇怪,吃相好像也格外的秀气,左看右看没憋住:“你不对劲。”
周维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没有啊。”
此地无银三百两,罗雁只拿大眼睛瞪他,迫使他慢慢地往前挪。
这下连罗鸿也发现不对劲,一副看热闹的样子:“闯祸了,肯定是闯祸了。”
周维方咬牙切齿:“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还敢说别人,罗雁:“交代你自己的问题。”
周维方老老实实伸出屈起手肘给她看:“就是蹭了一下。”
车坏的时候他刹车捏得太急,整辆车往左歪,他没能稳住摔的。
要按罗鸿来看,压根都不是什么大事,回头结痂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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