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那些初中毕业就上班的同学,现在聊天也觉得大家没有共同话题。”
罗雁知道她的意思,抿抿唇:“这些我哥也说过,我觉得有道理。”
她现在承认周维方对自己确实是与众不同的,然而些微的好感带来更多的考量,叫她觉得烦躁,仿佛不去琢磨这件事就不用面对。
吴会芳也看得出她说起周维方的时候表情不一样,本来是怕自己刚刚那串话她不喜欢听,闻言:“以后肯定会有你喜欢,方方面面都很适合你的人。”
也许吧,罗雁咬一口已经不太脆的蛋卷:“说不定那个人不喜欢我。”
怎么可能,吴会芳理所当然:“那证明他眼神不好,大缺点,你肯定不喜欢。”
罗雁本来有一些复杂的心情烟消云散,笑说:“有道理 ,不喜欢我的我不要。”
就是,吴会芳撞撞她的肩:“走,我们去买饼。”
两个女生一起吃过午饭,这才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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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雁到家的时候看她妈在院子里洗洗刷刷的,搬了把小凳子坐她边上一起干活。
刘银凤手上有泡沫,肘子推推女儿:“不用你不用你,玩去吧。”
这点家务,她一会就干完了。
罗雁没动,说:“也没什么好玩的。”
好玩的是没有,刘银凤下巴朝倒座房的位置动动:“三妹在家,你去走动走动。”
一个人来到离家千里之远的城市,面对不熟悉的人和环境,这种为难之情她太能理解,因此每回人来她都让女儿热情些。
罗雁昨天回来的时候没见到人,心想是该去打个招呼,甩甩手上的水:“那我去一下。”
她这一去,坐下来跟郑三妹聊了好一会。
李红玉趴在妈妈的大腿上听她跟姨姨说话,明明是该睡觉的点,眼睛快闭上的瞬间又猛地睁开。
连罗雁这个外人看着都不忍心,更何况是怀胎十月的亲妈。郑三妹眼眶都红了,拍着女儿的背哄她,说:“本来今天就要去上班的,红玉以为我要走,哭得太厉害,没能去成。”
她这次是来做临时工的,干一天就有一天的工资,但孩子这样她哪里撂得开手。
罗雁安慰说:“这回好歹能待到年后,红玉过两天就好了。”
可转念一想,好歹这个词本身就意味着许多的不尽人意。
等过完年,不还得走。郑三妹现在不敢提这个字,怕女儿立刻就嚎起来,说:“应该可以,但也说不准。”
她是靠临时工的身份办的入京证,每个月得去街道和派出所做居住登记,一旦厂里不缺人她就得回老家去。
罗雁也只能努力说些会有好运的之类的话,实在词穷,再坐一会就回家。
刘银凤已经忙活完在看电视,听见脚步声偏过头看一眼,发现是女儿:“我今天刚买的桃,在柜子里。”
罗雁打开柜子,洗个桃坐在妈妈边上,在嘎嘣嘎嘣中夹杂着一点欲言又止。
这是明摆着有事啊,刘银凤:“怎么?跟会芳吵架啦?”
她虽然这么问,但心里也觉得不大可能。
罗雁摇摇头,大概组织好语言,先说:“我感觉红玉妈妈心情不好。”
她叫嫂子的人太多,指名道姓又觉得不礼貌,索性用一个妈妈最能听懂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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