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雁不用蹬的,而是两条腿在地上跟划船似的往前刨。
刨到车行门口,她看周维方正在忙就没出声,等他站起来收钱的时候两个人才对上眼。
周维方一喜,蹭蹭蹭往前好几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叫我?热不热?”
他自己满头大汗,还操心别人。
罗雁腾出手给他扇扇:“刚来,我看你在忙。”
周维方生怕她下一句就是“那你忙我走了”,马上接话:“忙完了。”
罗雁半信半疑:“你确定?”
周维方:“其实还差一点,你能不能等等我?”
罗雁拍拍自己的包:“可以,我带书了。”
她才看几页,周维方把手上的活收尾,低头看眼自己的衣服,说:“雁雁,你再等我一会,我去洗一洗。”
罗雁头也没抬的答应,过会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合上书的同时站起来:“王姐。”
王姐也是一条胡同的住户,看她在这嘀咕:“你哥的店不是开在交大吗?”
得益于从小帮哥哥打马虎眼,罗雁偶尔还是挺会糊弄人的。
她道:“对啊,我哥叫我来跑腿,但三方不在,我等等他。您这是?”
谁都知道罗鸿跟周维方好得穿一条裤子,两人现在又是同行,这个理由还是挺能说得过去的。
更何况谁也不会把罗雁和周维方往一条红线上拴,王姐了然点点头:“我这胎又破了。”
胎容易破也容易补,三两下就完事。
王姐急着去接孩子,说句回见就先走。
罗雁松口气坐下来,心想:我好好一个人,都是被他们带坏的。
这句她原话转述给洗完澡回来的周维方,强调说:“我一看就不是撒谎的人。”
周维方擦着头发:“那怎么能叫撒谎,顶多是……难言之隐。”
一听,比撒谎两个字确实好很多。
罗雁附和:“没错,我也不想的。”
周维方靠近她一点:“嗯,我们雁雁还是好孩子。”
说什么呢,罗雁推他一下,用眼神做警告。
周维方放下毛巾:“晚上想吃什么?”
啊?罗雁:“你不是要去洪哥家帮忙吗?”
周维方:“明儿一早,我陪他去迎亲。”
罗雁弄不太清楚婚礼流程,反正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眼睛一亮:“我想吃西单的羊杂汤。”
要吃龙肉都行,周维方摸摸口袋确定带钱了:“走吧。”
两个人并排骑车,一边说着话。
罗雁头回好奇:“洪哥是不是很有钱?”
具体的周维方也说不出来,但估摸着:“肯定不少,他家底少说一二十万。”
他奇怪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罗雁:“我刚刚去建红姐那,说他们家亲戚现在可来劲了。”
来劲有什么用,周维方:“建红是个明白人,现在凑上来的亲戚她怎么会帮。”
他摇着头:“再说,洪哥从来不带亲戚做生意,他亲兄弟都没沾上光。”
都在一条胡同里住着,这事倒不是秘密。
罗雁偷偷说:“李婶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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