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慢慢坐起身把盖在身上的衣服丢一边,搓着脸醒醒神下楼。
才刚迈出一步,就看罗雁仰着脸看他:“你醒啦!”
周维方幻想着以后结婚之后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她的场景,乐出声:“你吃饭没有?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买。”
罗雁先跟他说:“宏民说他们今晚是放假的。”
周维方站定拍着额头:“是有这回事,我睡觉之前忘了说让他们到点直接走。”
罗雁赶紧问:“几点是到点?他们快五点多才走的,是不是耽误人家事了?”
周维方:“没有准点,差不多吃晚饭的时候。”
那就好,罗雁松口气,反问他:“晚上喝粥行吗?”
周维方知道这是给自己点的,说:“我给你买米饭,想吃什么菜?”
罗雁按着他在椅子上坐好:“我去买,反正就在隔壁。”
周维方跐溜站起来,看她的眼神马上改口:“那我去洗澡。”
是该洗洗,罗雁后退一步:“去吧。”
周维方快去快回,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肥皂味。
罗雁揭开饭盒盖的时候都忍不住问:“你是吃肥皂了吗?”
周维方自己抬手闻闻:“很香吗?”
不仅是香的问题,罗雁就是觉得心头仿佛有片叶子扫来扫去,筷子都使得不自如,一对上周维方的眼就别开脸,不自在地乱找话题:“晚上就你看店吗?”
周维方看出她的不对劲,但还是顺着:“就我一个。”
罗雁随口一说:“一个人挺好的。”
啊?周维方满脑门子问号,还有点慌张:“雁雁,你,是指哪种一个人?”
罗雁:“我也不知道我刚刚在胡说八道什么。”
不是意有所指就好,周维方舒口气,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眼神偷偷地飘向对面。
这个神态怎么形容呢?大概是罗雁小时候嗓子疼得说不出话但是想撒娇要糖吃的样子。
她左手放在桌面上往前伸:“我说话算话的。”
周维方立刻牵住,别扭地用右手拿筷子,半天也夹不上来一块肉,但还是吃得很开心。
其实此举也是合罗雁意的。
她说不出为什么自己有些抓心挠肝,却知道本能要驱使自己做什么,只是长久以来受到的教育让她不知该不该遵照内心的想法。
这种事,应该男生主动吧?
罗雁其实不太懂,但她向来不委屈自己,抽出手搬着椅子坐到周维方旁边。
这样一来,两个人靠得好近。
周维方都忘了要再牵她的手,直愣愣地看着她。
罗雁觉得肥皂味更明显了,强自镇定:“快点吃。”
周维方心思怎么可能放在饭上,吃一口看她一眼。
罗雁发现也当作不知道,假装对眼前的菜很关心,但又觉得很好笑,实在憋不住。
你笑,我也笑,就是谁都不说话,好像在比谁吃得快一样。
罗雁吃完理直气壮:“你洗碗。”
碗不碗的待会再说,周维方定定看她:“雁雁。”
罗雁捏捏耳朵:“为什么每次你叫我的名字,跟别人叫起来都不太一样。”
不一样?周维方又重复一遍,叫得自己有些心猿意马。
他微微地屏住呼吸伸出手,把面前人往怀里一带。
罗雁下意识地蜷缩,两只手挡在胸前,半张脸伏于他颈侧。
周维方的手没敢搭在她腰间,只是虚虚一揽。但体温的辐射范围非常大,他仍旧觉得掌心滚烫。
只有几个呼吸那么久,罗雁戳戳他的领口处:“我得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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