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鸿:“我难道说的不是事实吗?”
罗雁理不直气也壮:“实话,就一定可以说吗!”
罗鸿屈指在桌子上敲敲警告她:“再讲一遍。”
罗雁抿着嘴不敢说了,吃过饭立刻要溜之大吉,被哥哥拉住洗碗。
洗就洗,她边洗边嘟囔。
罗鸿是听不清说什么,但想也知道,说:“是不是在骂我。”
罗雁说他:“自作多情,我是在背单词。月底有一个英语测试,考得好的可以去上口语课。”
口语课?罗鸿:“就是能跟外国人说话的意思?”
罗雁点点头:“全校只录取三十个人,感觉我挺悬的。”
罗鸿:“我看你是头悬梁锥刺股的悬。”
不过他想想:“考试在前还是运动会在前?”
罗雁:“先武后文。”
得,看来她接下来也是要团团转了。
罗鸿:“忙吧,都忙点好。”
他这话最后反而是应验在自己身上了,因为新家装修总要主人家自己做一些苦力活。
刘银凤再怎么能干,到底年近五十,这几年又没干过太多的力气活,罗新民更是处处不便,最后多数是落在罗鸿身上。
他自然是当仁不让,每天越发的早出晚归,店里家里两头跑。
罗雁也忙,每天对着英语书叽里呱啦一直念,中间只抽出一次时间去找周维方。
周维方跟她分享最近的工作进度:“我找到两间合适的店面,一家在红米胡同,一家在阜门大街,我打算两家店都开起来。”
同时筹备开两家新店,周维方自己也转得跟陀螺似的。两个人明明住在一座城市里,居然鲜有能见面的机会。
他只能每天托郑三妹帮自己转交信给“罗鸿”,靠着来往的只言片语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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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运动会这天,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罗雁早起穿了件薄薄的长袖,洗漱的时候觉得还是凉,想着再多穿一件。
可她穿着两件吃早饭又嫌热,吃完进屋再换一次。
只是刚坐下,她觉得新换的这件不适合穿着跑步,咬着馒头又起身。
这一早上来来回回的,罗鸿:“你今天是跑步又不是去约会。”
罗雁白哥哥一眼:“约会我还不折腾呢,我这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懂不懂!”
罗鸿失笑:“不好意思,像我们这种光着脚就能跑第一的人还真不懂。”
就他腿脚快,罗雁踩他一脚:“跑跑跑,给你跑飞起来。”
罗鸿倒吸口凉气,到底替妹妹讨个吉利,没脱口而出什么丧气话,只说:“跑完你等着瞧。”
罗雁才不怕他,吃掉最后半个馒头说:“不能再吃了,不然跑的时候肚子疼。”
看看这架势,不知道的以为妹妹是什么种子选手,罗鸿哭笑不得:“我倒要进去看看你第几名。”
罗雁一拍桌子,说出的话十分没志气:“肯定不是最后一名。”
一家三口是不想笑话她也得笑,连罗新民都摇摇头:“雁雁,我跟你妈就不去看了啊。”
不看也好,罗雁:“那我还可以冲得再慢一些。”
诚然名次很重要,但她也有很多的担忧:“操场那个地全是土,特别容易摔,再给我摔出个好歹来,得不偿失。”
罗鸿拍一下她嘴边的空气:“说点吉利话。”
罗雁拍拍自己的脸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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