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方:“三个店倒是能卖掉, 但是这种叫人家掐着的生意做起来真是束手束脚。”
罗雁帮他想了一下:“但好像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
毕竟再过半个多月就算是入冬,本地的水果几乎都要下市,只有果蔬公司才有渠道弄到南方的新鲜水果,人家甚至还可以空运呢。
周维方也知道,轻轻叹口气说:“现在只能先这样。”
罗雁看他发愁, 凑近在他脸上亲一口:“这样会高兴一点吗?”
周维方笑:“我一看到你,就已经特别高兴了。”
罗雁故意说:“我看你嘴这么甜,很适合喝咖啡。”
天爷,那玩意就不是给人喝的。
周维方:“咱不花钱找罪受啊。”
也是,罗雁想起件正经事:“你不是还差一个人没招到。”
他这次是想着每家店最少有两个人,一来可以相互看着点,二来也比较转得开,但合适的人哪是这么好找的。
周维方现在是这么打算的:“红米胡同我让嫂子过去,建军上班正好跟她顺路,能送送。阜门大街我跟宏民说好,让他盯着点。车行边上还是我自己来,他俩店里先各有一个帮衬的就行,我这儿再不济还能回车行嚎一嗓子,慢慢招着。”
这样一来,他的雇工就有好几个了。
罗雁掐指一算:“你也就只能再招一个,不然就超数了。”
个体户的雇工不能超过7个,仍旧是白纸黑字的规定,但也不是没有空子可以钻的。
周维方:“车行那叫来学手艺的,不算雇工。”
那倒是,各厂发福利的时候对学徒工也是一笔带过,即便大家都知道最后基本都能转正,但只要还没转,待遇就是不一样的。
罗雁觉得这个说法,但是担心:“你给他俩发的不就是正式职工的工资嘛,会不会叫人说嘴?”
周维方又显出一点痞子样:“我有钱烧的,就愿意给徒弟钱,谁管得着?”
好好说话,罗雁拍他一下:“不许流里流气的。”
周维方怪会卖乖讨巧,一听到敲门的声音就坐好,好像自己向来是个正经人。
罗雁斜他一眼,下巴一抬:“坐过去,好好吃饭。”
反正今天有的是时间腻歪,周维方非常听话,挪回她对面坐好,问起:“你复习得怎么样?”
罗雁摇摇头:“希望不大,我本来对英语不是很看重的,现在临时抱佛脚,抱也抱不上。”
她向来是跟着学校走,高考的时候考,她就学。大一的时候学校不怎么嚷嚷,她也就把重心都放在别的科目上,结果过了个暑假这门课居然又紧要起来,搞得她手忙脚乱的。
周维方:“既然开课,下学期肯定还会有,你不也说这个口语课是试点班吗?”
就因为是试点班。罗雁好学生做惯了,这种择优录取中当然想拔头筹,却也知道分数是世界上最诚实的东西。
学得不多就是考得少,她一拍桌子:“下学期给我等着瞧。”
知道和接受是两码子事,周维方看得出她多少还是有些失落,说起些开心的事:“我给你搜罗了几棵好树,你想在院子里先种什么?”
罗雁:“经过我的仔细思考,我想要石榴,又开花又结果还符合我妈要的吉利。”
周维方:“行,等开春我就给你搬过去。”
眼下这个季节,不适合移栽。
这一说开春,过年也近在眼前了。
罗雁:“感觉今年过得好快。”
周维方:“快吗?我这几天简直是度日如年。”
又开始瞎算数了,罗雁轻轻在桌子底下踢他一下,给他夹菜,大概意思是“好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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