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雁一踩脚蹬:“边走边说。”
她骑得不快,说得挺快。
周维方听完先拍马屁:“我看叫黄莺就很好。”
又补一句:“当然,来顺也很好。”
妈妈又不在跟前,罗雁:“你说不好我也不会转告的。”
周维方义正言辞:“我是真觉得不错,多顺嘴啊。”
他看上去还真是挺认真的,罗雁一惊:“你这什么水平,剥夺你以后起名字的资格。”
以后还能是给谁起名字,周维方明知故问:“给谁起啊?”
罗雁难得地单手骑车,腾出一只手拍他。
周维方被打还挺高兴的,就是错开眼看到胡同口又不由得叹息:“怎么这么近。”
罗雁当时报交大就是图近,拐弯之前说:“你快点回去好好休息,眼睛都成乌鸦了。”
像乌鸦吗?周维方下意识地把手放在眼皮上按按,到车行就开始照镜子,心想:还行还行,但再不睡确实有这个风险。
他难得地早早洗漱后上床睡觉,一夜好眠。
但罗雁没这么早睡。
她临时抱佛脚到大半夜,第二天的英语考试还是不尽如人意,中午放学的时候颇有些垂头丧气。
罗鸿看妹妹进来这样儿就知道考得不太顺,说:“中午有好吃的,高兴一点。”
好吃的?罗雁左右看没见到除哥哥以外的人,问:“你买了什么?”
罗鸿:“他叫三轮车送过来的。”
大家都知道这个“他”是谁,罗雁洗洗手坐下来说:“其实我随便吃点就行。”
罗鸿说她:“嘴都咧到耳后根儿了啊。”
瞎说,罗雁大声道:“我明明笑不露齿。”
露不露的都是笑了,罗鸿跟着坐下来:“这一天天的,真是沾上你的光了。”
罗雁坐在椅子上左右晃动:“没事,沾光不收你钱。”
哟呵,罗鸿:“我看你是够坦然的,跟他真是一点不见外。”
罗雁吃一口菜:“本来是有一点点的,妈说我们没有结婚,不好老是花别人的钱。”
人人都觉得未婚男女在经济上应该更加泾渭分明一些,可她毕竟是生活在一个大大方方谈钱的家庭。
父母的收入存款不避讳,哥哥的口袋永远敞开,以至于她认为亲密关系里,本来就是连钱包都共享的。
更何况周维方有一套理论,那就是钱多不多得看收入,要是按比例算的话,他也就是挣十块给对象花五毛的程度。
按他的说法,罗雁很顺利接受了这种情况,跟哥哥说:“那样没意思。”
罗鸿弹一下妹妹的脑瓜:“没错,男人要是连钱都舍不得给你花,就别提什么上不上心了。”
罗雁觉得也不能这么讲:“用不用心又不是拿钱计算出来的。”
她一张学生气的脸真是天真无邪,罗鸿教妹妹一个最大的道理:“等你以后开始上班,算了你估计也体会不到,你就记住一点,挣钱不容易的,能掏出来给别人花那都是真感情。”
这样吗?罗雁确实不太懂生计之艰,只是上下看哥哥:“你是不是想夸夸自己?”
罗鸿:“我不值得被夸吗?”
太应该了,罗雁说一连串的好话,吃完饭把碗筷推向他。
罗鸿正飘飘然呢,回过神来:“原来是想让我去洗碗。”
罗雁给他戴高帽:“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哥哥是这样的。”
她就这样捧着脸看人,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谁洗碗谁就是比孙悟空还了不起的人。罗鸿真是打小被这一套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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