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口袋里拿出煤气本:“真是费老鼻子劲,跟当年买奶粉也差不多。”
刘银凤拿着这个小本左右看:“哎呀我这有几天没摸到这种供应本,还觉得挺好的。”
往年到这个月份,家家户户都得开始准备过年的东西,吃穿用多少都是各种票证说的算,今年眼看是都取消了。
罗新民太了解媳妇了,说:“等不够用的时候,你又该烦了。”
反正刘银凤现在是高兴的,她翻动两下锅里的菜,说:“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能装上煤气管。”
京市现在部分地区是有管道入户的,早一些的就是石景山地区,人家钢厂有这条件。市区的话在焦化厂建成以后,沿着长街也有管道,两边的居民住户早早用上这种方便,那可是不限量使用的。
不像煤气本,一年多少是有定数的。
刘银凤虽然还没用过,但她常年当家,心里自然有一本帐,说:“回头还是得买一车煤,炉子得继续烧。”
卸煤可是个大活,年年都得忙活一整天。
罗新民盘算着:“先把屋里一些小件挪过去,蚂蚁搬家嘛。”
夫妻俩计划一通,吃过饭又领着黄来顺去新家看看,指着墙角说:“看见你的窝没有?”
黄来顺不懂什么叫窝,但是在院子里上刨来刨去,留下一个小小的土坑。
刘银凤还夸它:“干得不错,等种菜的时候你也要这么积极。”
有院子,那肯定是要种菜的。
罗新民提前警告小狗:“不许到处尿,苗会烧的。”
两口子把小狗当小孩一样耳提面命,但黄来顺统统充耳不闻,自己快快乐乐地跳来跳去。
刘银凤看着感慨:“像不像儿子小时候?”
一样的听不懂人话。
罗新民护短:“长大就好,我看来顺挺机灵的。”
还真别说,他一提,黄来顺就蹭着他的腿转来转去,仿佛知道有人在夸它。
刘银凤佯怒:“你这白天跟哈巴儿似的绕着我,敢情都是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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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新民也哄她:“我们是远香近臭,是不是来顺?”
黄来顺嗷呜嗷呜叫两声,跟着他们巡视新领地之后回家。
夫妻俩看电视的时候小狗就蹲在边上,好像它也看得懂似的。
尤其是有人回家的时候,三双眼睛一起看向门口。
倒叫推开门的兄妹俩怔住,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家看来看去笑个不停。
罗雁缓过劲来,把包挂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看到五斗柜上有封信,捏在手里先放进房间,顺便拿出衣服要去洗澡。
等她洗完才趴在床上慢慢看,看完心想:星期五要开业,那我去不了了。
妹妹没空,罗鸿有空。
他周五大早上就出门去凑热闹,趁着人不多跟发小闲唠嗑:“你这生意不做则已,一鸣惊人啊。”
周维方跟他才不说客套话:“怎么听着酸溜溜的。”
这么敏锐做什么,罗鸿:“你发达不许我眼红了?”
周维方哥俩好地搭着他的肩:“咱俩谁跟谁,你要是想扩店差本钱,我兜里有多少你拿多少。”
罗鸿当然有自己的盘算,跟他透露:“我最近拉关系呢,想在学校找个地方当仓库,不然我这门脸小,想做大生意都难。”
人情上他本来就是强手,周维方:“我看你跟保卫科的人唠得挺熟。”
罗鸿:“我跟谁唠得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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