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罗雁那份还放了多多的辣子,她喝两口汤就觉得浑身都烧起来,呼呼地吹着气。
罗鸿说她:“慢点,没人跟你抢。”
罗雁把围巾扯开一点:“我是冷的,晚上上课这间教室跟进了鬼似的,特别凉飕飕。”
说完她自己害怕,缩着脖子看外头黑漆漆的一片。
这丫头,真是打小就怂,罗鸿上下瞥她:“你恨不得棉被套身上了,还冷?”
哪有这么夸张,罗雁竖起手指:“我才穿三件衣服。”
在十一月底不算多,可她对面的俩人明显的都衣着单薄,笑笑摇摇头。
罗雁认为是嘲笑,各踩他们一脚,大声道:“一直坐着就是冷。”
又说:“马上我们学校也要开始供暖了。”
现在全京市最暖和的学校是清大,据说水汀烧得比京市饭店还暖和,交大目前在建的宿舍楼和教学楼也会引入管道,但他们这届学生能不能赶上就是未知数了。
周维方觉得马不马上的都是其次,说:“好歹教室里烧个炉子。”
罗雁:“说以后新教学楼会有的,让我们克服克服。”
以后以后,周维方啧一声:“那都是放屁。”
这一句罗雁没说不文明,因为她心里也偷偷这么想,即便有很多客观原因,到底现在受罪的是他们。
她道:“还是教室太大太空了,宿舍楼也不烧水汀,但我同学说里面连寒气都挤不进去,没那么冷。”
听上去真是苦中作乐,罗鸿插一句:“我那天听一个来修车的男生说,一屋十二个人。”
一说男生,罗雁难得很是偏见道:“男生宿舍更吓人,本来就什么味儿都有,天冷还不敢开窗。”
罗鸿也是男人,自然要说:“你又没去过,你怎么知道。”
罗雁脱口而出:“人家跟我说的!”
说完眼神闪了闪,垂着头搅和着羊汤。
本来这句话实属正常不过,她再跟男同学不太熟,平常肯定也会聊两句天,可她偏偏自己先摆出此地无银的架势。
罗鸿跟周维方学习上没她灵,这种时候脑子都转得很快,同时想到一个人——周修和。
周维方自认是个洒脱之人,他固然有羡慕别人的时刻,叫他曾生出嫉妒之心的却唯有周修和,因为他是罗雁第一个喜欢的人。
罗鸿不去细猜都知道发小是怎么想的,找个话题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罗雁附和着哥哥的话,不自在地看一眼周维方,心想:自己怎么下意识反应这么快。
又有一点委屈:他难道是生我气了?
还没等她思量出来,周维方很快收敛掉那一点点郁卒,加入新的话题里。
表现看上去还好,心里怎么想的又有谁知道?
罗雁是个憋不住的性子,她不喜欢把太多不舒服的事情藏在心里,尤其是在亲密的人面前。
因此吃过宵夜,在回家的路上她就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大家都心知肚明指的是什么,周维方停下来看着她:“雁雁,我是气自己。”
他苦笑:“如果大家知道你跟他在一起,大概都会觉得很登对。可是跟我,说不般配的声音一定很多。我老是跟你说以后以后,好像也等于一个屁。”
罗雁把手盖在他手背上:“如果你光说不做,那确实是,但你这不是在朝着万元户努力嘛。”
周维方扣住她的手指,此刻很想证明自己也很厉害,难得狂妄道:“我现在要是只想做万元户,那叫没出息。”
他年前就能实现这三个字。
罗雁左右看看确定没有人,大着胆子亲他一口,说:“忽然觉得你长得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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