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雁嘴巴圆圆地哦一声,心想自己还是更适合回房间准备答辩。
她现在不用去上课,接下来的半个月,除了跟周维方吃过两次饭,她什么也没干,每天只鼓捣这件事,对自己的论文可以说是倒背如流,连涉及的一切文献都几乎了如指掌。
大学四年就剩这一场考试,全家自然跟着风声鹤唳。罗鸿恍惚间以为是妹妹高考那年,在家都不怎么敢大喘气,总算到答辩这天。
罗雁早起就开始梳辫子,换了好几个样式,对着镜子左右照。
刘银凤看女儿折腾,建议说:“扎马尾,露脑门,亮堂堂的多精神。”
今天拿主意的几位老教授年纪都大一些,审美估计跟妈妈差不多。
罗雁听从,扎好之后换上衣服,在妈妈面前转一圈。
刘银凤看着:“漂亮,起码咱这印象分是满的。”
罗雁自己也很满意,整整白衬衫的领子:“主要是您做的衣服好。”
刘银凤拍拍女儿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就你嘴甜。”
一件白衬衫而已,能做出个什么花样。
罗雁嘻嘻笑,看黄来顺冲自己跑过来后退一步:“你今儿别蹭我,蹭我一身毛。”
尤其是她穿的还是件黑裤子。
黄来顺以为她要跟自己玩你追我赶,跑得越发起劲,被刚起床的罗鸿一把捞走:“说不听了你还。”
黄来顺四条腿都在扑腾,嗷呜嗷呜地叫唤,最后还生气了,跐溜躲进自己的窝里。
哟呵,挺有脾气。
罗鸿从自己的早餐里给它分两块肉它才又开始摇尾巴,不过脑袋倒是抬得高高的,十分的“勉为其难”。
罗鸿嘀咕:“这狗真是随你了。”
在座就这么几个人,罗雁掐一把哥哥的胳膊:“叫你说我。”
谁叫她今天有大事,罗鸿无奈道:“放你一马。”
罗雁斜眼看他,吃过饭捋捋头发就出门。
她骑着车到学校,找到今天的答辩教室,站在走廊上跟到得更早的季宁聊天。
季宁道:“你学号还在我后面,怎么来得这么早。”
学号是按照姓氏的拼音来排列的,答辩顺序也是按此来。
罗雁:“早来早安心。”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不过来的也不是在抱佛脚,反而三三两两地说着话,无形之中有一种离愁别绪。
毕竟答辩一过很快就是毕业典礼和分配公布,按现在的政策多数人都是要回原籍的,此后天南海北,再见面的机会恐怕没有了。
想到这,季宁拿出个本子:“罗雁,写一下你的地址和电话吧,以后我们可以联系。”
罗雁翻开的时候看到别人写的,也填上自己的祝福语——鹏程万里,事事顺心。
她道:“这主意好,我也准备一本。”
即便大家都知道这些地址和号码大概最后都会压箱底,但此刻做这件事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
学校里的很多流行都是住宿生们带起来的,季宁:“最近大家都在写,你来学校得少,我都没在图书馆看到你。”
如她所言,罗雁一早上陆陆续续填了半个班同学的本子,甚至有别班的男生也来找她——这些人她倒是没有给留下联络方式,不过都写上寓意非常好的祝福句,也算是全了大家的体面。
一直到快十二点,老师们马上也要停下来休息吃午饭,罗雁知道自己肯定得到下午两点之后了,骑着车去找哥哥。
罗鸿开在交大门口的店由保卫科值班室的隔壁搬到街对面,有三间店面宽。
他现在虽然有三家店,不过因为妹妹的关系,平常呆在这多些,因此有一间小小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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