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事,笑着说:“长大就好了。”
长大?周玉瑶揶揄道:“人家说外甥像舅,我看三方十来岁才长出点人样来。”
周维方正擦着链子上的水,说:“您可真是我亲姐。”
这有什么,周玉瑶:“雁子还能不知道你什么德性?”
周维方还真没法反驳,倒是他妈接一句:“你俩打小一块玩,多有缘分。”
缘分确实是奇妙,周玉瑶今天也不跟她妈顶牛,说:“这可是实打实的青梅竹马。”
今天但凡是不太会接的话,罗雁就含蓄笑笑,反正她是新人上门,女孩子不好意思是正常的。
本来她就是胡同里出了名的文静,没人挑这个理,况且也惹不起周维方的性子。
当然,于水兰不单为这个。
她是老派人,自觉孩子成家是她这个当妈的责任,现在能完成一个任务算一个,恨不得在门口挂两串鞭炮昭告天下。
她今儿也是大显厨艺,跟两个儿媳妇在厨房忙活着,端上来一桌子的菜。
周维方一看就知道自己给拿的一百块钱他妈最少揣了三十,但钱对他来说着实是很次要的东西,他只要今天能方方面面过得去,看罗雁吃得开心松口气。
罗雁来之前其实做了很多的心理准备,家里人也跟她说了不少,结果现在全然没有派上用场,不过隐约也知道大学生这个身份为自己赢得很多的礼貌。
人人都说,大学毕业将来都是要当大领导的。
罗雁倒觉得自己没那本事,毕竟成绩好跟能不能做领导压根不挂钩。
但无论如何,她都算顺顺利利地吃完这顿饭,吃完再坐一会就高高兴兴地告辞。
从周家的院子出来,不过两百米就是罗家。
罗雁进门看家里人都在,说:“你们都小瞧我,我今天的表现简直是打一百分。”
哪里是小瞧她,是她在家众星捧月的,可自古以来做儿媳的总是很难。
刘银凤盼着女儿样样都好,说:“那是,我们雁雁哪件事做得差过。”
就是就是,罗雁指指哥哥,又回头指指周维方:“你俩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周维方知道他们一家人肯定有些不方便让自己听的话要说,正好他还要去盯新房装修,又寒暄两句就走。
人前脚走,刘银凤就拍拍沙发:“跟我们讲讲。”
罗雁讲得很是详细,还有些自己的点评:“周叔没怎么说话,就问问我什么时候去上班。水兰阿姨说得比较多,但我感觉她很着急想让我跟周维方把日子定了。他大哥大嫂不太吭声,但他二嫂好像不太高兴。”
至于周家姐妹就没什么好说的,周维方跟她们走得勤,吃饭的时候一般都会带上罗雁,大家处得一直都挺好的。
基本在刘银凤的意料之中,她道:“一平两口子关门过自己的日子,当然不愿意多说什么。二亮两口子现在还住家里,你水兰阿姨给带孩子,估摸着觉得你们一结婚,再有孩子,那他们这家里家外的谁伺候。”
有孩子?罗雁抱着妈妈的手:“到时候您给我们带。”
刘银凤巴不得:“那肯定是我,你爸过两年也能退休了。”
看她的神色,罗鸿就知道马上又有自己的好果子吃,提前说:“我还得去店里,走啦。”
刘银凤还能不知道儿子在想什么,摇摇头:“我还懒得说他呢。”
罗雁抿嘴偷笑,帮哥哥转移话题:“妈,您不是说给我做新衣服吗?”
女儿要上班,当然得有几套体面的衣服穿。
刘银凤已经做到一半,说:“那你鞋买了没有?”
罗雁:“我约了莺莺后天去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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