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刘银凤也替女儿说话:“你自己的事还没着落,将来你结婚得有套像样的房子吧?我跟你爸帮不上太多,都得靠你自己。”
不管妹妹多大年纪,在罗鸿看来:“这些都不是她要操心的事。”
刘银凤拾掇着碗筷:“那得你自己去跟她说,谁听我的啊。”
罗鸿拍马屁:“谁不知道您在家一言九鼎。”
少来这套,刘银凤只道:“晚上你们不回来,我跟你爸也下馆子去。”
又说:“对了,许老三被带走了,你这几天别在外头晃。”
罗鸿常来往的几个发小都是正派不过,可胡同里难免有些良莠不齐的,住得近总有凑一块打牌说闲话的时候。
不过这种风声鹤唳的当口他肯定不往上凑,问起:“就一个吗?”
刘银凤天天在胡同里跟人闲聊,知道的自然更多,奇怪道:“就他一个,那天报纸说什么从严从快的,我当会逮好几个,看来也是雷声大雨点小。”
罗鸿不这么认为:“我看迟早憋个大的。”
刘银凤自认这些年什么都见识过的,说:“反正咱家都是规矩人,也碍不着什么。”
罗鸿放下碗:“放心,我肯定规矩。”
他一家子人呢,怎么敢行差踏错。
刘银凤:“你我肯定是放心的,就怕你喝酒了在外头叫人撺掇。”
罗鸿擦擦嘴:“我喝了酒只会回来跟黄来顺跳舞,这世上就没有撺掇的事,那本来心眼就坏。”
一说黄来顺它就蹿过来,但上回罗鸿喝大了拉着它一起撒酒疯,这狗可是有好几天不理人。
他道:“你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
黄来顺就听得见一个吃字,尾巴晃得更厉害了。
罗鸿薅两把它的脑袋,骑上车出门上班去。
他现在有三家店,店里都雇人,但和钱有关的事情就是得自己过一手才行,因此他天天都是要去转一圈的。
这忙活忙活,那鼓捣鼓捣,白天的事情过得很快。
掐着五点,罗鸿去接妹妹。
他把摩托车停在路边,穿过马路到交通局,靠着门口的大立柱斜斜站着,手里头居然还有本书。
罗雁一下班就看到哥哥这个造型,轻手轻脚地凑过去:“不是,你怎么还带书。”
罗鸿把书卷起来敲一下她的肩:“谁知道你加不加班。”
罗雁:“都跟你说好了,我是那种迟到的人吗?”
说好有什么用,罗鸿:“万一领导临时有事呢?”
罗雁临下班的时候还真去开会了,没法反驳,只能推着哥哥走。
路过的吴慧玲还以为又是她对象来接,定睛一看发现不是,眼中闪过些许诧异。
这要不说清楚,明儿还不知道得传出多少新闻来。
罗雁赶紧解释:“吴姐,这是我哥。”
罗鸿也是一串的“常听雁雁在家说,您对她特别照顾”之类的客气话。
吴慧玲跟着礼貌地寒暄两句,双方道别各走各的。
罗雁坐在哥哥的摩托后座,指挥他:“去帽儿胡同。”
罗鸿在路口往右拐,在帽儿胡同的重庆火锅店停下来:“大家也不嫌热。”
可不,七月的天里,居然还人头攒动的,往里一走热气熏天。
罗雁扇子挥个不停,被底料味呛得喉咙痒,闭着嘴咳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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