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雁问他:“你朋友回去啦?”
周维方给她扇扇子,一边说:“回了,说要回去收中药,今年放开自主定价了,他们那是产地,一来一回能挣不少。”
现在市面上大多数东西仍旧是政府统一定价,比如他开的水果店,但有些行业已经改由市场来决定。
中药又不是日常接触的东西,罗雁不太懂,问到这儿也差不多,反说起些家长里短的话。
周维方跟她聊着,吃过饭想起:“给你留了桃子,我都忘了拿。”
怎么能把桃忘了,罗雁:“那现在去拿。”
周维方平常都在广安门大街的店里办公,因为这离其它8家店是个中间位置,而且当时能租到的地方最大,可以隔出一间不大不小的办公室。
他们到的时候还是营业时间,不过剩下的水果也不多。
店员们已经在收拾地方,看到老板打个招呼。
周维方本来是自己进办公室里拿的,罗雁站在摩托车边上等,结果没多久人家就叫她说:“雁雁,你帮我看个账。”
月初是报税的日子,罗雁真以为是要自己帮忙,结果一进去如同羊入虎口。
周维方也说不好是天气热还是怎么回事,最近真是夜不能寐,扣着她的后脑勺,手捏着她的衣服下摆不敢动,只能不轻不重地从亲吻中得到些许平复。
罗雁有点喘不过气,靠着他的肩:“等会,你等会。”
可她此刻说话的腔调更刺激人,周维方的理智几乎绷不住,锁住她的腰让她离自己更近,凑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叫她的名字。
罗雁就是再不通人事,也是二十出头的大姑娘。
她又不傻,一动不动生怕再招惹他。
周维方好半天才把自己压下去,心想再抱下去要出事,撒开手深吸两口气。
罗雁不自在地舔舔唇,伸出手勾住他的小拇指偷笑。
周维方捏捏她的脸,掐自己两下,咬着牙:“不能待这儿了,我们出去走走。”
怎么就走了,罗雁摊开手:“我的桃呢。”
差点又把这忘了,周维方打开柜子拿出来,选出一个看上去最好的:“先吃这个好不好?”
他挑的自然都是好的,罗雁一吃果然又脆又甜,两只眼睛笑眯眯的,像是一道弯弯的月牙,三两口就只剩下个桃核,一下抛进垃圾桶。
周维方夸她:“一看就是个打篮球的好苗子。”
罗雁在各项运动上都不擅长,今天不过是运气好,洗洗手说:“快别拍了,都拍马腿上了。”
周维方左脚往前抬一点:“那让你也拍一下。”
罗雁一巴掌落下来,轻得像是挠痒痒:“走吧。”
两个人在附近稍微逛逛,约好明天见面的时间,周维方送她回家。
罗雁一进门就大声宣布:“我这个月的班上完啦!马上就要领工资啦!”
冷不丁扯这一嗓子,父母笑道:“知道知道,看给你高兴的。”
罗雁当然高兴,说:“这可是我第一次靠劳动赚钱。”
又左右瞅着:“我哥呢?”
话音刚落,罗鸿从房间探出头:“在这儿呢,嚷嚷什么。”
罗雁嘀咕着“我哪有嚷嚷”,说:“走走走,去澡堂。”
罗鸿在胳肢窝夹一本书,先洗完在澡堂门口边看边等。
有邻居路过跟他闲聊:“雁子这好事将近,什么时候吃你的喜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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