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我就喝了一杯。”
罗雁索性把他推进洗手间,过会听到他说:“我衣服没拿。”
衣服?罗雁进房间帮他拿,递进去的时候是闭着眼的。
人看不见的时候耳朵最敏锐,她听到周维方轻笑一声。
笑什么笑,罗雁对着关上的门扮鬼脸,在客厅溜达着平复心情,把这两天都拉着的窗帘打开透透气。
这一看,她发现阳台上晾的衣服还没收,心想:我什么时候洗的?
她在家的时候家务就干得不多,只有贴身的衣服是自己洗的。但她这两天都是一洗完澡就“睡觉”,现在仔细想想一张脸更红了:难道是周维方洗的吗?
她自己也知道只有这个可能性,等人出来期期艾艾道:“你给我洗的衣服?”
周维方眉头微蹙:“什么你啊我的,雁雁,咱说好不这样讲话的。”
别的可以不分你我,这个罗雁觉得还是要分一分:“那就是我的啊,我自己洗。 ”
她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我有点不好意思。”
周维方摸摸她的手心:“行,现在天气热了,给你点适应时间。”
罗雁反抓住他的手,定定看着他半天,憋出一句:“明天放假。”
翌日是五一,罗雁睡到日上三竿。
她很少有这样醒来就是中午的时候,急急忙忙地起床,到客厅发现餐桌上有张字条——我去店里了,锅里有早饭,中午可能来不及回来接你,就在畅春园门口见。
这人,明明也没怎么睡,哪来这么些精神头。
罗雁把锅里的馒头先热上,洗漱后正好能吃,吃完背着包出门。
他们今天要一起去参加周维方插队时的好朋友的婚礼,饭店门口挂着长长的横幅,上面有新郎新娘的名字。
罗雁自己结婚也才没几天,就有一种过来人的心情,饶有兴致地盯着看。
周维方比她来得晚,见人就说:“早饭吃没有?”
罗雁点着头,压低声音过去:“刚刚有个男的想跟我打招呼,我感觉咱们结婚的时候见过,但是我没反应过来,他可能就以为认错,过去了。”
那天人太多,她实在记不得。
周维方光听这么讲也不知道是谁,说:“待会你指指。”
这个罗雁还是能做到的,跟着他去给新人说恭喜,寒暄两句才进场。
一进去,罗雁下意识地闭上眼:“怎么今年大家都爱用彩灯。”
五颜六色的光不停变化,她看着总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但对多数人而言还是广受好评的。
周维方伸手帮她挡一下:“你头低一点,缓一缓。”
罗雁过一会才有点适应,眨两下眼:“好了。”
又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五点钟方向五点钟方向,不戴眼镜的。”
周维方打眼一看就知道是谁,走过去:“老陈,你今儿打扮得还挺像样,我媳妇说瞅见你都不敢认。”
怎么什么话他都张口就来,罗雁配合笑笑,悄悄在他手上拧一下。
不轻不重的,那就是打情骂俏。
周维方偷笑一下,跟朋友们说着话,大家找一张空桌子坐下来,在没开席之前嗑瓜子闲聊。
这一桌陆陆续续都坐满,罗雁一个能说上话的都没有。
好在她就是来吃饭的,一顿饭吃得格外认真。
周维方知道她也不会觉得被冷落,散席之后问:“下次还来吗?”
罗雁甜甜道:“跟你一起我就来。”
周维方捏一下她嘴边的肉:“平常老说我会哄人,你也不差嘛。”
罗雁扬扬眉,觉得今天的天气真不错,说:“我们走一圈吧,我好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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