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姑娘的面前,没什么特殊的。
余姑娘,难道不想和他欢好?
可是,除此之外,他没有什么别的能给她的东西了。还是说,余姑娘想要的,是他的真心?
美人想不通,下意识听从余祈的话将油灯的火给吹灭。
“淮竹过来。”
月亮已经彻底被遮掩,没有一丝光亮。
淮竹停顿了会,不想让余祈知道他的不对劲,僵硬着身子,逼迫着自己往床边走。
可漆黑的夜里,不熟悉房间布局的淮竹,磕磕绊绊地撞了两次,才来到床头。有一下撞得有些狠,只是淮竹隐忍痛楚惯了,他没有发出一丁点的痛意的声音。
余祈听着不小的磕碰声,有些皱眉:“是我没注意天色这么晚,撞得痛不痛?”
明明只是十几步的距离。
她从床边起来,将那油灯重新点亮,从柜子里翻出来一堆药膏,推到美人面前,“我听声音,被撞的地方应该已经发青了。”
“我转过去不看你,如果你不放心,我出去等你涂好。”
余祈不是没想过给小花魁涂药,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只是才抬起头,就见小花魁额间有着一层薄薄的细汗,像是刚刚劫后余生似的。
撞得这么痛?
美人距离近了,身上的味道也是沐浴过的,总觉得染着些花香。
“我去给你请个大夫。”
余祈才起身,就被美人拉住袖口:“阿祈,不用。”
暧昧亲近的称呼成功让余祈顿住了脚步,她只好说:“那就我给你上药。”
她得看看伤口严不严重,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小花魁就难受地冒冷汗,她担心小花魁忍着不和她说。
“好,阿祈,帮我上药。”
第16章 也不是不可以
四下寂静,偶然有几声虫鸣。
屋内油灯的光,正好照在身上,暖色的光晕勾勒出美人侧脸的轮廓,棱角分明,宛如白瓷。
他的睫毛低垂,遮掩住眼底所有的情绪,修长有力的指尖,解开腰间的束带。
在微光的映衬下,余祈将药膏拿起来辨识了下,随即往他扯散的衣袍看去,大片的白皙随之映入眼帘。
美人的眼瞳墨黑安静,不自觉地抿唇,他的视线也下意识避开身上的白皙。
侧过去脸:“妻主。”
这种称呼,仿佛接下来并不是简单的涂药。
方才天黑不小心碰撞到的两个部位,一个在腰上,一个在腿侧。他腰间的衣袍敞开,露出已经青紫的痕迹。
“往后不必吹灭灯。”
余祈都没有想到,明明只是让小花魁吹灭了灯,他都能摸黑被桌角撞到。
美人腰侧的花瓣痕迹鲜艳,宛如绣着朵金丝银线的灼灼牡丹,如雪的肌肤相衬,总叫人想去看看花瓣完整的全貌。
墨色的发丝肆意遮掩住线条明显的腰腹。
是类似于守宫砂的标记。
那金丝银线更像是磨着金粉,星星点点落在娇嫩殷红的花瓣上。
余祈面不改色,端起药膏。
这撞得明显是有些重。
冰凉的指尖贴着,毫无别的意思,轻蹭在他的腰侧,将那青紫的痕迹给全部覆盖。
明明被揉抹药膏,也会有痛感,可面前的美人却是眉头都没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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