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
她安心地躺着,却见美人的指尖轻点了几下她的肩,修长的指尖此刻却显得尤为局促,将快要浅寐的她唤醒了些。
“淮竹,怎么了?”少女的嗓音混着些困意。
美人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悄然塌陷。
见小花魁没说话,余祈睁开眸子,干脆侧躺,朝着小花魁的那面,顺着幽暗的光晕看向清冷面容的大美人。
她的定力还真不错,与人同床共枕这么些时日,也没有半点进展。
“怎么不说话?”
干净的视线,一尘不染,哪怕是这么近的距离,少女眼眸里也丝毫没有污秽的东西。
美人的指尖收回,落在榻上。
他原本就侧着身子,此时与人面对面,呼吸不自觉地放缓。原本就如同墨色的漆黑瞳孔,单依靠微弱的光晕,在夜里也分辨不出来具体的情绪。
“妻主,我会等你回来的。”
美人瓷白如雪的皮肤近在眼前。
余祈抿着唇,眼角染着笑意:“我知道的,淮竹这些天也一直在等我。”
两人的相处,不像是恋人,却也不像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似乎隔着一张窗户纸,等待谁来戳破,说清楚是何种关系。
“我会尽快处理完事,早些回来陪你。”余祈温和地哄着小花魁。
小花魁居然这么舍不得她,有些出乎意料。
“伤口好些了吗?”
“已经好了。”美人睫毛卷翘,落在尾尖的光晕像是平白渡了一小捧金色的微光。
因为小花魁被撞的那次,余祈就没有再要求吹灭灯了。小花魁夜视的能力不太行,或许要多吃些胡萝卜或者草莓补充维生素。
她轻抬着眸子,面对眼前这绝色的容颜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好了?”
小花魁的恢复能力这么快吗?
“让我看看。”
才说完余祈就后知后觉自己的发言,似乎有些流氓,她轻咳一声:“我看看淮竹的伤,好得如何了?”
都是名义上的妻主了,她看看都不行吗?
况且这几日她们相处都很和谐,小花魁应该会给她看的吧?
任她脑子里胡思乱想,面前的美人微愣,视线垂落,那纤长的睫毛也跟着往下覆盖。
每一根似乎漆黑得如同染墨,比他瞳孔的颜色还要深上几分。
“嗯。”
他轻声应了一声,却没有什么别的动作。
余祈的困意消散了许多,方才是她自己开口要看。小花魁现在这样,总不能是让她自己扯散衣裳吧?
这多不好意思。
“妻主?”美人的嗓音带着些茫然。
意思很明显了,余祈原本还怕是自己会错了意。美人周身还染着花香似的,余祈很喜欢小花魁给的香囊,和他身上一样好闻。
她只短暂地在头脑里想了片刻。
坐起来身子,将被子掀开了些,抬起指尖碰到美人的里衣,小心翼翼地扯开一角。
那抹青紫的痕迹,的确如小花魁所说,是好了的,甚至没有一丝痕迹,只留下皙白清透的皮肤。
美人的身子骤然僵硬,连原本搭在床榻的指尖都悄然没有了动静,感受到她的动作,衣裳掀开带来的微风。
夜里的冰凉霎时贴上了腰腹。
美人为难地用脸颊贴着枕头,试图把自己掩藏,齿尖也下意识地抵住唇瓣。
余祈将那衣裳重新拢了回去。
“药膏这么有用?”
这才多长的时间,就全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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