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箬离开齐时泽的地方,自然就开始着手写了信件,而彼时的余祈还在思考第三家铺子到底用不用她自己的银钱去做。
她两只手撑着脑袋,手中炭笔计算着数据。
因为不仅仅是开酒楼的费用,连带着瓷偶等物件从生产到售出这一系列过程中产生的费用她都得用自己的钱去填补。
虽然这些日子挣了盆满钵满,也足够再开一家酒楼,但选址她想放到京城,因此考虑的费用要更多些。
她只好写了信件,让吕易之带几个能人来京城做事,至于名号,因为是在京城,余太尉还在查她,所以最好是搞得隐秘些,让别人以为吕易之是这家铺子的主子就好。
她揉了揉太阳穴。
谢知锦的琴音因为她频繁的动作,稍停顿住,抬眸看向她,声如温玉:“是打搅到妻主了?”
余祈从算术中抽离出来,弯眸笑道:“你没有打搅我,倒是让我舒心了些,不然不知道要多烦。”
第48章 难过了
余祈怎么可能会嫌小花魁吵到她。
她整理好账册, 又起身将信件递给衔玉,嗓音平静:“外面是什么动静?”
“自东向西,离城门近的地方都被控制住, 一个个客栈屋子都有官兵在排查小姐的下落, 她们根据画像核对过往百姓的容貌。”
余祈没想到在这种事情上, 余太尉真上了心,当初原主离家出走也不见余太尉这般急躁。
不过她倒也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轻声道:“那就去寻些乞丐散播消息。”
余祈停下来, 招手让衔玉附耳过来,低声说了个清楚,看见一边避开视线想要出去的小花魁,朝他勾了勾手, “没事,你听见也无妨。”
衔玉听完吩咐便下去了。
谢知锦顺着她的动作走了过来, 指尖搭在她的手心,婉言道:“这种事情, 妻主不应当让我知晓。”
“没关系的, 不过你觉得我做得太过分吗?”余祈犹豫片刻,“但我说的也算是实情。”
美人轻摇头,贴着少女的指尖微凉, 嗓音低落:“不过分的。”
古琴还落在桌上, 帘子上垂落了些穗子遮掩里面的景色,屋子里的少女侧目看着他,抬手用指尖蹭了蹭他的侧脸:“愁眉苦脸地做什么,今日多亏你陪着我, 我们早些休息吧。”
虽然她的账本只算了个大概,但离吕易之赶来京城也还有几日的路程, 选址和材料的价格她还未派人去探查,就算慢些再算出来也没关系。
到了床榻。
谢知锦动作轻巧地扯出簪子,发丝肆意地披散下来,有些垂落在他胸前。
余祈已经脱得只剩下里衣,她抱着被子已经困得不行,青丝团簇蹭在她的脸庞,床榻的安神香料已经发挥了作用,躺在上面的余祈昏昏欲睡。
她勉强地撑开眼皮看向面前的美人,谢知锦当着她的面解开外袍,扯松系带,那脚踝处绣着的金丝蝴蝶若隐若现。
等余祈回过神来,小花魁已经坐在了里侧。
清冷的幽香钻入余祈鼻尖,她只觉得更困了些,指尖下意识地搭在美人的腰际,对方的身子似乎已经适应了她猝不及防的动作,维持着原来的呼吸起伏频率。
“妻主不用我一同算账本吗?”
美人侧坐着,腰腹处少女落下的手被他扶着,垂落视线的同时,墨色的发丝也跟着他的动作落在床榻上。
余祈半梦半醒:“你不想,就不用。”
“小花魁。”余祈的嗓音细如蝇虫,不仔细听是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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