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祈懊恼了会。
“好了,不说这个, 知锦今晚去别的屋子休息,别染了我身上的风寒。”
少女缩在软榻上,身上也没有奇怪的痕迹,眸光干净, 如同寻常一样的温和态度。就连说什么叫人容易误会的话,也解释得清楚坦诚, 让他没办法找出一点错处。
谢知锦视线在她脸颊处停住,问她:“妻主, 你今日在外面换了衣裳, 可有见过别人家的公子?”
能问出这话,其实也怪不得谢知锦。
倘若任由风临国其他男子碰见余祈这样的人物,被惯成这样, 不恃宠而骄, 只是善妒的话,那也已经很不错了。
但也正是因为她的纵容对方才敢开口问,而不是一辈子藏在心底,装作无事发生。
“我不怕染上风寒。”
美人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留下, 他坐在床榻边,低垂下眸去看躺着的人。
藏匿在袖口的指尖扯着布料, 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了不易察觉的固执,但他的嗓音始终清润轻缓,“无论如何,都会陪着妻主的。”
好似簌簌落下的枝头霜雪,即便是清冷的秉性,此刻也柔和了太多,叫人觉得霜雪融化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要陪着?”
余祈也不好因为病情的原因赶人,毕竟她生的不是大病,同时好了很多,如若不留情面的赶走小花魁,那对方大概率是要难受的。
她换位思考了会,点了下头,“好吧。”
美人却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他低下的眼睫在少女面前轻眨了几下,唇瓣微启:“方才问的第一句,妻主并未回我,是不想同我说吗?”
“什么?”余祈注意力转移,回想了片刻,答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见了别的公子?”
她出门说了是谈交易的,按风临国的律法来说,小花魁不应该会想到交易上会有男子,毕竟普通的男子不会选择在外抛头露面。
“是给我递消息的人,没有和他说别的。”
余祈也没有觉得他问这话有什么不妥,只是往被子里挪了挪,“你上来休息会,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好。”
美人轻声应了,余祈看不清楚他脸上的情绪,只见他的睫毛往下垂着,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谢知锦取下簪子,墨色的发丝肆意散落,落在床榻上,在余祈眼前一小缕一小缕地晃了晃。
“妻主之前说要我学账册……”
话并未说完,他突然停了下来。
谢知锦的思维跳得很快,几乎是转眼就联系起之前的种种事情,通过这若隐若现的花香气息猜到原先和妻主在兰城见过的男子大概率会是一个人。
黑市有男子做交易,他是清楚的。
因此也并不意外,只是以前并未在意过妻主身上的花香,以为妻主可能是在路上染上的,心底稍微存疑而已,今日的花香味道格外重了些,他方才想通了一切。
妻主喜欢这样标新立异,不同寻常的男子?
就好比他,一个抛头露面的花倌乐人。
他抽离了些思绪,只是在心底深处不可避免继续琢磨透彻对方的喜欢,甚至联系在一起能清楚发现是逻辑是合理的。
是因为见过了黑市里不同寻常的男子,所以才来问他要不要去算账册?
他不敢再细究下去,安静地躺了下去。
余祈听了上文没有后续,也没有再顾及身上那一丝病气:“怎么,你现在想学了?”
她的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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