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饮直脑筋地一口气说完,突然想起来自家主子心思敏感的事情,连忙找补道:“不过也有可能是小姐另有安排, 反正小姐那么喜欢公子, 肯定不会骗公子的。”
美人安静下来,并未回话。
青饮这会真觉得自己嘴欠,就不该在这种时候提公子名分的事情,这下好了, 他指定把公子心情搞得糟透了。
他的语气都非常轻:“公子?”
被褥不小心往下滑了滑,美人弯腰将被子一角扯回来, 他低着头,纤长浓密的睫毛如同蝶翼般扑闪得漂亮,嗓音清润:“无事。”
就算没有名分,也没关系的。
只要妻主愿意一直陪着他,罪籍其实解不开也没什么要紧的,倘若妻主与他中间此生不会再有别人,名分的问题,他全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青饮的担心也是有道理的,他在为将来打算,所以谢知锦并没有要怪罪的意思。
指尖覆在被褥上,他眼眸里的神色不显,漆黑的睫毛轻轻搭下。
此情此景,青饮更觉得自己说错了话,连头都不敢抬了,好在不久后,沐浴后的余祈回来了,对方一推开门,青饮便有眼色地出去了。
气氛有些怪异,余祈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青饮,没发现异常,但总觉得小花魁过分安静了。
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只是她才走近了几步,美人便抬眸看向她,指尖抬起将被褥空出的那一部分拿起来。
他坐在红楠木椅上,边上还有个空置的椅子,地下烧着红炭,盖着是薄薄的浅蓝被子。
余祈顺着他的目光坐下,她手搭在靠椅上,将他抬起的被子接过来盖在自己腿上,莫名有些困意,她道:“不休息吗?”
“妻主此次出门,有些久了。”
毕竟是一个月。
他们的感情总共加起来也就几个月,正是黏腻的欢喜时候分开,总归是让人不舍的。
余祈叹气:“是啊,但是没办法不去,等回来,应当就能解决你的罪籍。”
三皇女在被她戳穿没有失忆后,就开始查探她的消息,只知道她去了黑市,但并不知道她具体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当然,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情,敌国进犯,三皇女在边关能振奋军心,我也能帮些忙。”
“妻主?”美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他有些恍惚,“如果是罪籍,不解开……”
“知道你要说什么。”余祈直接按住他的唇,笑眼弯弯:“可是边关总是要有人去的,三皇女手底下的门客,目前除了我,好像没有人能跟着。”
才不是和三皇女关系好。
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离开京城,和三皇女一同离开,是三皇女以所有在京城的势力保证小花魁的安全,她才安心跟着去边关的。
三皇女远没有表面上的平易近人,只是态度诚恳,而余祈刚巧也有此意。
寒凉的冬风涌入屋内,莫名有几分萧瑟落寞之感。漆黑的外景里,点着几个照明的红灯笼,日子的天也暗得早,风雪不停,红灯笼上的纹理被雪色覆上薄薄的一层。
万家灯火,此时团聚在一起。
“妻主不去,可以吗?”美人鲜少有这么任性的时候,他的视线落在少女的肩上,并未触碰到她的视线。
余祈用压住他唇的手,戳了戳他的脸颊,人工按压出来一个小酒窝,这分明清冷的脸此时都变得可爱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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