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是些故意激怒她的话,余祈心底清楚,她没有装作无事发生,在他面前蹲下来,又偏头看了眼边上昏迷过去的女子。
“你想做一国之主,对吧?”
她低声说着大逆不道的话,身后的沈离都忍不住挑眉看她。
毕竟余祈面前的是男子,而男子连出门都要被律法束缚,又怎么可能登上宫门做一宫之主呢?
余祈不紧不慢地说着:“若是让一些支持皇女的党派知晓你的想法,你觉得她们还会站在你这边吗?”
“你以为这次胜券在握,却从未想过现在的局面,我猜,你最后的底牌就是你那些还没被我们抓住的手下吧?”
凤后咬唇不语,视线阴晦不明地看她。
“如果你真觉得我没资格,又怎么会让人去抓我的人呢?”余祈极少这样,眉眼的神色都淡了些,温润的姿态不复存在,“你说,若是我在殿下身旁吹些耳旁风,用你的死鼓舞士气,你觉得如何?”
“闭嘴。”凤君的发丝凌乱落在地面,他激烈的动作引得锁链发出声响,“就算我死了,你也别想从我口中知道你相好的死活。”
“方才我一进来你就认出来我,是见过我的画像了?”余祈觉得这也是个疑点,她记下来,继续问,“你不说,说明你大概率也不清楚。”
“我总共来边关还不到十日,我夫郎失踪,若是八百里加急,那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若是用飞鸽传书,来回至少要五日,其余的则要更慢些。”
余祈说完,见他脸色越来越黑,便知道他还没有得到消息。
“那又如何?”
凤君不再看她,收回视线,“你又是怎么从我们手里逃出来的?”
余祈本来不打算说的。
直到凤君又嗤笑一声:“我的人没抓到他,你这弱点也太明显了些,你们风临国在皇位之争,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
“嗯,挑拨离间,我也经常用这个。”余祈点头,回答他上一个问题,“烧我们粮草的时候就已经打草惊蛇了,抓到了你们的几个细作,问出了点东西,更何况,殿下以身入局,你们就算知道是陷阱也还是会忍不住贪心的,不是吗?”
“你们故意的?”凤君咬牙切齿。
余祈旁若无人地点头,“不明显吗?我还以为你们准备好将计就计了。”
“你疯了,竟然敢拿皇女的性命涉险。”
“又不是拿你的命冒险,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余祈挠头,她知晓小花魁安全了,心下就放心了很多,朝他好心情地招手告别,“刚才其实吓你的,我的确没资格让你死。”
“余祈。”凤君一时被她唬住,现在被套干净话,语气越发止不住怒气。
少女没有回头,她和刚进来的人重新出去了。
沈离跟在她边上,对她保证道:“我不会和殿下说的,墨门君放心。”
“多谢。”余祈客气道谢,继续说着,“之前让你查的女子,有查出来她的籍贯吗?”
“京城人士,听说还有位不会说话的弟弟相依为命,军饷迟迟不发,她也很久没有再给京城寄过信了,恐怕一时半会找不出来她在京城的弟弟是谁。”
外面被水冲洗过一遍,尸体似乎也被搬走,显得这军营寂寥空旷了些,不远处还站着些风临国的将士。
总之余祈站上来的时候,视线还有些恍惚,大概是这些天处理的事情太多了些,她一出营帐就晕了过去。
晕之前,她还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好在沈离眼疾手快地把她捞住,不至于让她砸进雪堆里。
现如今也没办法顾及别的,他将人带回了营帐里,还叫了医师和三皇女过来。
处理各种事务,正忙得不可开交的三皇女无奈摊手:“我又不是大夫,就算过来,也帮不了她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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