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笑意停住。
这下好了,她又把小花魁逗哭了。
“不想分开。”音色里的哑意混着低微的哭音,听得人心都要揪起来。
美人垂泪,一滴滴地接连滚落在余祈的手背,一发不可收拾,在漆黑的夜里却是安静得很。
“不分开。”余祈的指腹压在美人的眼尾,嘴上也继续哄着人,她懊恼了下,觉得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
美人止了眼泪,他将距离拉得更近,埋头在少女的颈窝,嗓音缓和许多:“得妻主垂怜才有今日,若是离开,恐知锦无处安身。”
余祈握紧他的手,生怕他又要哭。
给了小花魁那么多铺子酒楼,怎么可能无处安身,更别说他现在的身份还是竺毓国的世子。
余祈虽然想不明白,但好在她性子不纠结。
“住在我那里就好了,不用说这些。”她拨弄了下他的发丝,感受对方的呼吸落在自己的颈侧也并未在意。
小花魁明明是清冷的性格,被她弄哭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今晚早些休息,等明日醒来就要去准备婚事的事情。”
余祈忍不住心底叹气。
小花魁太娇气了,话重一点就委屈得很。但似乎是她给人慢慢养成这样的,也就是说,罪魁祸首其实是她自己。
虽然小花魁哭起来挺好听的,但还是得杜绝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才行。
——
婚衣的尺寸是根据谢知锦之前的尺寸做的,现在会有些差异也是正常,余祈又将那衣裳拿下去让人再改改。
“无妨的妻主。”
大红大绿的婚服,端庄细致,也只有正夫的位置才会是这种颜色配置。
美人还想为婚衣说两句,被少女不赞同的视线给成功阻止,他抿唇不再开口,知晓妻主是在为他考虑。
虽然面上不显,但心底还是被填满了。
一直以来,对正夫之位,他的身份,实在是不能有妄想的,但妻主说过,所以他才敢期许一二,但若是妻主往后不再提起,他也不会计较的。
毕竟他是花倌,哪怕现在有层世子的身份,可他之前在花楼的经历难以抹除。
不堪且低贱的身份,如今一跃成为正夫,连话本里都不敢这样写。
可现在实实在在的发生了,连罪籍也解开,在没有名分之前,便已经使用花楼的伎俩让对方碰了他。
他远没有对方想的那样值得信任。
“多谢妻主。”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指尖覆在红色的盖头上。
男子亲手绣好的盖头,寓意天长地久。
余祈见不得小花魁夜里还绣,不过她也知道这种事情对男子的重要程度,虽然小花魁看起来不太在意细节,但她指定是不能这样。
便只好点着灯陪他:“要不我绣一个?”
“不能假手于人。”美人轻轻摇头,眉目间都带着些温润的气质,仿佛原先的清冷全然散去,更多的是他不自觉流露出的平和。
情绪稳定很多,面上也红润了些。
书上写的果然没错。
有余祈在身边陪着,小花魁连胃口都好了许多,他大多时候都是摸着盖头刺绣。
余祈忍不住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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