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三娘跟着父亲学徒,要去清河楼。而张瑛现在都在观脉堂里帮忙。
“做木工难吗?”她好奇问向三娘。
向三娘揉揉有些发酸的胳膊,苦着一张脸:“难!我到现在都还只会刨木花。不过,我爹说我还算有点天赋,以后力气不够做不了大件,也能做些小件,往精巧的路子走,也不一定会输给别人。”
明明一开始是苦着脸,但说到后面已经是喜笑颜开了。
她揽住张瑛,小声说:“你也要加油啊,争取让张神医收你为徒,那就最好了。”
张瑛:“……我都不敢这样想。”
向三娘:“这有什么不敢想的?就像是路小姐说的那样,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张瑛其实做了两手准备。能拜师固然是最好,但若是不能拜师,她便想要考中专去读一个护理专业,到时候便依然可以留在观脉堂工作。这是赵老师给她的建议,所以她这段时间也在认真的学习各种课本知识。
她刚想说什么,正巧有一队身穿印着清河古镇字样白色大T恤的年轻女子从旁边走过,两人频频回头,惹得那队伍中的女子都忍不住抿嘴一笑。
她们中的领头者,是一位看上去大概二十七八岁,容貌美丽而不失英气的女子,扎着高高的马尾,看着飒爽得很,好像是姓公孙。
“是那些乐伎。”向三娘激动的小声说。
这是半个月前路小姐召唤来的新人,据说是唐朝玄宗时期的宫廷乐伎,有弹琵琶的,有弹箜篌的,也有吹笛子的,还有几个舞姬,加起来一共十二个人,一起过来了。
如今她们也住在四号区。
四号区已经快住满了。
向三娘感叹一声,“她们可真美啊。不愧是从宫里出来的。”
张瑛也在一旁猛地点头。
两个小姑娘正是对美向往的年龄段,看看人家的美貌与身姿,再看看自己,难免有些自惭形秽。直到张瑛掏出了自己几百块买的二手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哎呀,我得赶紧过去了,今天我们要在大门口那边卖香囊呢,我还得去收拾东西。”
差点就要迟到了。
向三娘也火急火燎:“我也要赶紧去了。我爹现在对我可严了。”
于是,一时之间哪还顾得上自卑自怜,立刻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刚才那一队乐伎中抿嘴笑的那个高挑姑娘转头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对旁边人说:“听说她们只比咱们早来几个月,看着却像是和这边的人没什么两样了,活泼得很。”
旁边那人眼底透着一丝羡慕:“年纪小总是好的,适应得快。”
高挑姑娘嗤的一笑:“你也不过双十年华,好像说得自己多老了一样。”
那女子用手摸上自己的脸,苦笑不语。
虽然才双十年华,但在教坊司里和宫里走了一遭,却总觉得自己已经很苍老了。
高挑姑娘没想到随口一句话却惹出了她,不,不仅仅是她而是大家的惆怅事,自己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位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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