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几个月就能有现在这样的程度,称得上一句不错了。
韩尚宫拿起那方帕子,指尖感受着那异常平整细密的针脚,点了点头:“嗯,基础扎实,心静手稳,确是块好料子。好好培养。”
王绣娘轻叹一声:“是个好苗子,就是听说家境不大好,白日里还要分心去兼职,我看着都替她觉得辛苦。”她想起自己年少学艺时的清苦,不由心生怜惜,“不过,咱们那会儿,为了学点真本事,哪个不是咬着牙熬过来的。”
韩尚宫认真看着学生们的作品。
王绣娘又叹了口气:“就是总觉得她们年纪大了些,开蒙也迟了。像我们那会儿,哪个不是五六岁就开始摸针线,在师傅跟前端茶递水,先看三年,再慢慢上手。手指的柔韧、眼力的精准,都是童子功。她们现在才学,总觉得错过了最好的时候,筋骨定了,心思也杂了。”
韩尚宫静静听着,末了,却微微摇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这话,对,也不全对。”
她将帕子轻轻放回桌上,缓声道:“我们当年是童子功,心无旁骛,这是我们的优势。但她们,也有她们的长处。你看这些孩子,她们见识过更广阔的世界,读过更多的书,甚至有人还去过很远的地方。她们的眼光、她们对美的理解,或许比我们当年困于一隅时要开阔得多。心思杂,有时也意味着想法多,创意新。”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她看向王绣娘,眼神清亮:“更何况,如今她们站在什么样的起点上?你我都清楚。连艺术鉴赏课,都能聆听管道升先生那样的大家亲授,这是你我当年想都不敢想的机缘。所以,只要她们自己肯下苦功,未来的成就,谁说就一定不能青出于蓝,甚至比我们这些老家伙走得更高、更远呢?”
王绣娘闻言,怔了怔,脸上的忧虑也渐渐被一种新的期待取代:“您这么一说,倒也是。是我狭隘了,总拿着老黄历看人。这么一想,她们确实赶上了好时候。”
而且现在的人能活那么久,还真是说不准会比她们的成就大。
她想到这一茬,忍不住扑哧一笑:“这最后,不都是比谁活得更长嘛。”
韩尚宫也忍俊不禁。
两人又低声交谈了几句,韩尚宫了解了大致情况,便准备离开。王绣娘也收拾好东西,一同走出了办公楼。
夜色已深,校园里静谧无声。路过刺绣专业专用的练习绣房时,却见里面还透出一点微弱的光。
两人放轻脚步,透过虚掩的门缝望去——只见空荡荡的绣房里,董芳独自坐在绣架前,就着一盏护眼灯,正低头反复练习着打籽绣的针法,神情专注,仿佛周遭一切都与她无关。
王绣娘看向韩尚宫,两人相视一笑。
她们也没打算去打扰,谁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呢?为了能更好磨炼技艺,都在暗中攒劲儿。
月光洒在廊下,温柔如水,也照亮了前方充满希望的道路。
……
很快,冬去春来,海棠绽放于枝头,立刻又是白雪覆盖大地。
清河职业学院已经到了招生的第三个年头。林思雨和董芳也进入到了她们大专的第三年,马上就要迎来毕业的时刻。她们各自班级上的同学们也都进入到了实习阶段。
“还是你们好,我才升到大专呢。”唐果羡慕道,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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