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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迷终于没忍住,咬牙骂了声“疯子”,转身走开了。

圈椅里的人无声发笑,临死前和女子打了场嘴仗,且没有打输,真是没想到。

来了好一会儿,偃师一直没露面,想必筹备得差不多了。果然不时见那女郎又出现,拉着脸传话:“偃师请太师入内。”

陆悯撑着扶手站起身,随她走进厅堂的最深处。那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屋内燃着十几支蜡烛,每盏蜡烛背后都有一面铜镜,光线往来折射,通屋明亮如昼。

偃师还如第一次会见一样,偏身站在一架屏风后,吩咐女郎:“时候差不多了。”

识迷道是,揭开盖布,了无生气的偃人袒露着胸口,仰天躺在那里。一旁的案几上放着托盘,盘里有一柄刀,还有一碗药,她端起药碗递过去,“喏,喝了。”

陆悯没有接,“麻沸散,还是蒙汗药?”

识迷拧眉不已,“你不会当真打算活剖吧?不疼死,吓也得吓死。”

他却不改心意,“

椿日

机会难得,不妨让我试试。”

这就是一人之下的风骨,连这种事都打算亲力亲为。

边上侍立的染典和艳典噤若寒蝉,呆呆望了望识迷。识迷只得回身请示偃师,得到首肯后向染典使了个眼色,“把刀给他。”

一柄胡刀,没有精美的装饰纹样,只有薄如蝉翼的刀身,刀刃处磨得雪亮。陆悯接过来,寒光中倒映出自己的脸,苍白瘦削,好像有些陌生了。

识迷还在观望,不相信真有眷恋红尘的人,敢把刀捅进自己的心窝。可眼前发生的一切,又让她强烈怀疑起自己的认知,她眼睁睁看着他揭开衣襟,优雅地用刀划开胸膛。血珠顺着刀锋经过的路径渗出,滴答坠落,他却像没有知觉似的,连眼睛都未眨一下。

也许是过于自负,也许是信不过任何人,他居然真能忍住剧痛,把鲜血淋漓的心脏放进偃人空虚的胸腔。识迷看得咧嘴又皱眉,在他倒地之前,让阿利刀接住了他。

艳典吓得结巴:“天哪,我们和他相比,他、他、他……才是怪物吧。”

时间不等人,识迷此刻也顾不上震惊了,示意他们把尸首搬出去,好腾出地方办事。

染典临走前迅速擦去桌沿的血渍,一面问:“这副躯壳怎么办,埋了吗?”

识迷垂手取来准备好的胸骨,罩住了那颗突突跳动的心脏,“先留着,说不定偃师还有用。”

大家点点头,搬起太师蜕下的空壳出去了。

一切收拾好,三人并排坐在黑洞洞的台阶上,阿利刀问:“新人是小五,还是太师陆悯?”

染典说:“看情况,老实听话的是小五,凶巴巴的就是太师。”

艳典撑着脸道:“还看什么情况,太师都住进去了!要不然等他醒了,送把扫帚让他扫地,一试就知道了。”

然后染典和艳典齐齐看向阿利刀,偃人的眼睛是水磨镜做成的,黑暗里幽幽发着蓝光。

阿利刀心惊肉跳,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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