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神神鬼鬼的事,因太长公主的坠楼,忽然变得格外吓人。银林卫将军的夫人朝战场方向觑了觑,“早前埋人的那块古战场,每逢变天先出异象,住在城墙下的人,总听见城外有哭声……到底死了那么多人,养出个把成气候的,见太长公主是陛下姑母,说不定就上身了。”
双弓卫将军的夫人在诸多夫人之中,是年纪最长的一位,见她们胡乱揣测,且又是当着太师夫人的面,赶忙出言制止:“别胡说,让郡夫人听了像什么话!那些都是手下败将,正法他们的人还在这里,他们岂敢作怪!”
识迷闻言,视线从她脸上划过。胜利者总有一股不可一世的姿态,把那场血腥的屠杀说得无比荣耀。起先她还以为这位将军夫人不错,原来她是只对强权不错罢了。
脚下走得更快一些,料想太长公主的情况不乐观。几十丈的高处坠落,没有砸到下面经过的人已是万幸,剩下的大抵就是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吧。
然而奇怪的事又发生了,赶到复道下方时,地上却是干干净净,连一滴血迹都没有,更别说尸首了。
先到的人早就找遍了方圆百丈,一无所获,所有人都很迷茫,击胡侯连哭都忘了,一圈又一圈地旋磨,悲戚地干嚎着:“阿母……阿母你在哪里……”
跳下去的毕竟是皇亲国戚,身份摆在这里,这事小不了。陆悯仰头向上望,头顶浓雾不散,一点风都没有,照理应当垂直坠落的。而太长公主却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这一跳,难道跳到天外去了吗?
他只得下令:“调遣城中武侯和守军,一寸一寸翻找,找遍中都城内外,也要将太长公主找到。”
六卫将军和武侯将军领了命,纷纷忙于调兵遣将。女眷们惶惑地站在一旁,有人喃喃:“难道看错了吗……我也不曾眼花啊,大家都是亲眼看着她跳下去的。”
未解之谜,引得众人议论纷纷。站在人群里的识迷忽觉有人朝她望过来。转头一瞥,见陆悯正满含猜忌地冷冷凝视她,虽什么都没说,目光却犀利得要把人洞穿一样。
怎么,这是怨上她了?识迷觉得很无辜,太长公主坠楼,和她有什么相干?
城中守卫散出去无数,大家都相信,不论好坏总会有个结果,可等了半个时辰,仍是杳无音信。太长公主就这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在众人心头织出一个可怕的梦魇。没有人敢推测前因后果和她的去向,只有等着太师的下一步动作。毕竟他是中都的掌权者,今日又是他家宴请宾客,太长公主出了事,理应由他负责。
陆悯肩上的担子,不可谓不重。斥候带不回新消息,愈发让他沉心下令:“继续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太长公主出了意外,是我看顾不力,我自会具本上奏领罪,但目下最要紧的还是找人,无论如何,要给君侯一个交代。”
眼看事态恶化,审台的官员要做的,是极力回护太师。
参机岑屹楼先接过了话头,“此事过于反常了,投入了这么多的人力,连半点踪迹都未找到,可见其中大有蹊跷。君侯急,太师也急,在外搜寻的武侯与守军更急,但找不见人,却不能归咎于太师。”复又四两拨千斤地向击胡侯施压,逼他当即表态,“太师是中都的主心骨,重任在身,上奏领罪大可不必,君侯以为呢?”
击胡侯心急如焚,但他知道,要是因此迁怒太师,不论是人情还是仕途,就全完了。
他只能咽下苦涩,平稳住心绪说是,“此事哪能怪罪太师,定是我这个做儿子的哪里欠缺了,才令家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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