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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呢,同情只在一刹,太多的儿女情长干不成大事,也理解不了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有什么值得耿耿于怀的。

重新合上匣子塞回枕下,这回是真该睡了,痛快地翻个身,抬起一条腿压住了温软的锦被。

也不知过了多久,反正定是睡着过,还短暂地做了个梦。迷蒙中发现好像有个人站在床前,她勉强把眼皮掀得更高,无奈地问:“你不睡觉,半夜怎么摸进我房里来了?”

他不说话,崴身躺了下来,良久才道:“你上回不也这样。”

识迷懒得同他啰嗦,滚到床内侧,主动让了大半地盘给他。起先还相安无事,后来察觉他靠过来,自言自语道:“明日整天都要会见官员,还得去一趟国栋府,没有一点空闲……”

识迷迷迷糊糊“嗯”了声,“你不在,我会让厨司给我做很多好吃的。”

“你没有明白我

的意思。”他说着,手指在绸缎被面上滑行,触到她的手,拽过来,塞进了自己的衣襟。

老天爷,他是瘾儿来了吗,半夜让她给他续命!

识迷头都大了,颓败地说:“还能再坚持两三日。”

可他不让她抽回手,“元帝好听马蹄声,尤其那几匹大宛马,力壮而蹄疾,被圈在十丈宽的跑马地不停奔跑,眼睛几乎要跑出血来。我明日……去看看,若是不能用其他马替下,就再选几匹扩充,让它们累极时能稍稍歇一歇。”

识迷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马?”

这人对同类没有半点怜悯之心,却心疼马,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他说是啊,“马不及人聪明,但比人忠诚。和人打交道越久,就越觉得马可亲。”说罢补充了一句,“我不是说你。”

识迷嗒然,“你不用解释,我也没觉得你在说我。”

“行程安排得满,万一忘了。”

她真的感觉很无奈,手已经贴在他胸膛半天了,既然他诚意相邀,她便勉为其难地薅了两把。

那道线依旧在那里,有微凸的触感。她一分分挪动指腹,黑暗中挑开他的衣襟,把铁匣中的血滴进去,当血渗透,听见他发出一声满足的长吟,这一声让她发觉不太妙,她好像忘记把他绑起来了。

惹不起躲得起,她决定暂避,睡到外面的罗汉榻上去。结果刚要下床,就被他逮了回来,“睡得好好的,要到哪里去?”

当然她的回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没等她开口,他就把她拖回怀里,靠在她耳边说:“阿迷,有你在我身边真好。我原本很讨厌偃师强买强卖,可现在却要感激他,把你送给了我。”

他的气息在她耳廓边吹拂,很粗重,很急促。识迷愈发苦闷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错,说好的孺慕依赖,结果赖着赖着开始串味了。

“不是把我送给你,是让我看护你,你这过河拆桥的家伙!”

他不与她争辩,唇瓣几乎贴上她耳后的皮肤,“都一样。”

她用力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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