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受一次苦?”
识迷苦闷道:“因为我觉得很不妥啊,我还想多活两天呢。”
他一哂,“是你该适应,而不是把我的心挖出来。夫妻之间本就应当如此,我因你多了几分人情味,难道你不喜欢?”
识迷心说有什么可喜欢的,人最忌习惯性做戏,做的时间太长,骗到自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无奈地抬起手,在他脊背上拍了几下,“太师,缠绵够了就登车吧,六卫将军肯定在等我们了。”
他方才恋恋不舍松开她,顺势牵住她的手引她出门。到了车前仍不避讳,当着众人的面送她上车……还好还好,还好他有理智,识迷真怕他一时兴起抱她上车,要果真如此,单论做戏的手段,她是彻底甘拜下风了。
后来赶至渡口,一行人登船返回中都,她决定远离他,多与夫人们相处,多去了解六卫将军的情况。女郎们在一起就很舒畅,总有说不完的话,因相处了好几日,渐渐开始无话不谈。虎夔将军的夫人没什么心眼,双弓卫将军的夫人依旧那么端庄,还有银林卫将军的夫人极其健谈,剩下三卫夫人是最典型的后宅妇人,表态不多,以倾听为主。
不过识迷看出重骑卫将军的夫人脸上有愁色,和来时不一样,便特意给她添了茶,悄声问:“阿姐,你可是遇上了什么事?若有需要我相帮的地方,千万别客气,尽管开口。”
五卫夫人都沉默下来,哑然看向重骑夫人。有时候话不用多,一个眼神就让人了然,看似风光的背后,自有解不开的结。
“怎么了?”识迷茫然问,复又一笑,“好像人人都知道内情,只有我蒙在鼓里。想是大家还不愿意和我交心,那我就再等等吧。”
重骑夫人方才讪讪压了压她的手,“不是这样,因为家务事上不得台面,开不了口。告诉夫人,怕污了夫人的耳朵。”
识迷说哪里,“我们相识也有段时日了,夫君同在九章府共事,重安城里又都没有亲眷,理当比亲姐妹还亲才对。至于家务事,家家都有家务事,谁又笑话谁呢。”
因为是上对下,所以很有说服力,她这番礼贤下士的话一出口,众人立刻就放下了防备。
“想来郡夫人不出门,没听说这件事,我们倒是早有耳闻了。”双弓夫人觑觑对面的重骑夫人,“我说出来,你不会怪我吧?”
重骑夫人颓然摇摇头,“从我嘴上过一遍都像凌迟,你说吧,反正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
于是双弓夫人绘声绘色地描摹起来,“他家夫君有一房爱妾,早前是老岳丈的人,想必得来不易,那可真是抬举上天
了。平时目中无人,在家是横着走的,到了外面也不忌讳,和主君就如正头夫妻一样出双入对,全不把女君放在眼里。就说这次回京贺寿,杨将军碍于太师,不敢把那妾侍带在身边,就让她乘车另走。回到府邸那妾又哭又闹,要随杨将军入宫,后来许了很多锦缎胭脂,才把她哄好的。”
识迷讶然,“妾侍能随主君出席宫筵吗?要是被发现,恐怕会立时杖毙吧。”
“就是闹一闹,讨要些好处罢了。”虎夔夫人凑了一句。
“昨日是杨将军先父忌日,那妾又大闹祠堂,抢在女君之前行礼。杨夫人要鞭打她,两拨人推搡到街市上,结果杨将军有心护短,那小妾便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往后她就要在女君之前执妻礼,杨将军竟也默认了。”
这倒是一出好戏,识迷迟疑再三问重骑夫人:“你不怕吗?将来她要是往你碗里撒一把毒,你的位置,轻而易举就变成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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