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纯质的偃人,只关心她活得好不好,不像有了头脑的半偃,那么难以打发。
识迷说很好,“赏了湖光山色,也吃了好吃的。”说罢扭头看向阿利刀,“我给你派个活计,替我做个荷包。”
阿利刀呆滞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我只会握刀,不会做荷包。”
“学呀。”识迷道,“一个成功的偃人,就是要多学多看,这对开智有好处。我问你,你想不想变得像第五海一样?”
阿利刀坚定地点头,“想。”
识迷说:“第五海就是从针线学起,然后再学画人皮面具的。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是想好好培养你,你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一片苦心,一定要把荷包做好,知道吗?”
三忽悠两忽悠,阿利刀果然被她蒙住了,豪气干云地邦邦拍胸脯,“阿迷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
识迷赏识地颔首,“捏得住针线,说明你手指够灵活,将来能堪大用,前途不可限量。”
受了鼓励的阿利刀,转身便去找人要针线了。因为独楼里从不配备这些,他得找到内赞,才能把需要的东西配齐。
内赞虽然替他把一切都准备好了,但仍有些想不通,“是女君要针线吗?我这里还有二十五色丝线,要一并带回去吗?”
阿利刀把笸箩往前递了递,“都要。不过不是女君要做针线,是我。”
内赞咧着嘴,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半晌只能感叹:“不愧是陪房,男做女工也得心应手,令我等佩服。”
阿利刀把头昂得更高了,挎着笸箩回到了独楼。
一踏进天井,就敏锐地察觉有异,左右观望一番,发现必经的门廊对角,装上了两个印盒大小的机簧。还有卧房正门,阿迷和染典艳典正扒在门框上,抡锤咚咚地敲打。
阿利刀垂眼看看手里的笸箩,思忖了半晌,“我怎么觉得,我和你们的活计应当换一换?”
染典说:“阿迷从不厚此薄彼,既然栽培了你,当然也要栽培我们。所以你做针线,我们做机关,没毛病。”
阿利刀倒也不计较,毕竟在他眼中活计没有男女之别,更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他只是好奇,“设了这么多机关,要对付谁?何必花这个力气,杀掉不就好了。”
识迷也很苦恼,“就是不能杀,还麻烦得很。好在我对自己的机关术很有信心,可以确保他闯不进来。”
艳典简单的脑袋,终于分辨出了她话里的指向,“你要防的是太师吗?几日未见,看来你们之间发生了很多。”
说起这个就头疼,识迷直起腰惨笑,“他把我当箱子,还有天理王法吗!”
三偃顿时沉默了,毕竟箱子对每个偃人都很重要,太师想要一口箱子,好像也无可厚非。
染典仰头四顾,“这机关术厉害吗?不会把他打死吧?”
这点识迷是有把握的,防御型机关,不具备攻击性。当初她跟着师父学了好久才学会,要是轻易被他破解,那才是活见鬼了。
第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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