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黑漆漆,有山精野怪。”艳典说,“被抓住了怎么办?”
识迷嗤笑,“山精野怪敢出来,我就拿它炖汤。”
因为水潭实在不大,基本淹不死人,染典和艳典放心地回去了。
识迷雄心勃勃削了根树枝想去扎鱼,然而扎了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让她站在水中好一阵茫然。心里琢磨起来,下次得打造一个专会抓鱼的傀儡,出门在外肯定用得上。而那几条大鱼不时悠闲地从她身旁游过,像在嘲笑她的无能。她几番尝试都没成功,气得踢了一脚水,决定今日休战,等明天天亮再说。
蹚水而行,水声哗哗,在寂静的山岭中分外清晰。快要到岸边了,谁知一抬头,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杵在她的鞋袜旁,离她只有三丈远。
她吓了一跳,浑身的毛发顿时耸起来,暗道糟了,真的遇到鬼了。此时天色昏暗,加上岸边有密林覆盖,她头顶上尚且有光,而树底早就漆黑不见五指,任她瞪大眼睛,也看不清来人到底是谁。
“师兄?”她颤声问,“还是阿利刀?”
那人一动不动,也不应她,很快身后有火把上前,终于照亮了他的轮廓眉眼,是陆悯。
他寒着脸,神色不豫,“不告而别,害我日夜兼程追了两日。夫人不知道,出门之前要与为夫说一声么?”
识迷呆住了,她已经无法想象这诡异的人生该怎么面对,自己究竟是制造了一个多大的麻烦,麻烦到要被牵着鼻子走,麻烦到让她瞬间对世间的一切感到绝望。
她带着哭腔问:“你怎么来了?你为什么会来?”
他横眉冷眼,“我不该追来吗?说好了等我安顿好朝中一切,陪你一起回去的,难道就连一日都等不及吗?”
问题是她根本就不想带他回去,她这次见师父,是向师门领罪的,要是把这赃物带回去,那不是明摆着决裂去的吗。
可是他追上来了,甩不掉,他追上来了!
她站在水中,委屈得只想痛哭。明明使了那么大的劲,已经跑出白玉京上千里远了,结果还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他像鬼魅,如影随形,他把打仗的手段都用到她身上了,叫她怎么办!
“我……”她抽泣不止,“我现在真想弄死你。”
站在岸上的人,那双恨意满满的眼睛忽然变得清澈澄明,大概是被她的反应唬住了。
抬手夺过白鹤梁手里的火把,他偏头下令:“退后五丈。”
身后的暗卫立时散开了,他方才换了个和软的口吻,向她探出另一只手,“快上来,站在水里一动不动,小心蚂蟥咬你。”
真的,想弄死他的冲动,在她心中激烈地回荡。她觉得自己此生没了自由,彻底被阴魂不散的他缠上了。可水凉,水里有虫子也是真的,她只好手脚并用爬上岸,坐在草地上仔细检查了一圈,确定没有蚂蟥,才穿上足衣套上鞋。
再抬眼,他的脸就在眼前,一双笑眼温柔地望住她,好像见到了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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