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落难,却过出了游山玩水的味道。吃饱后躺在树下看白云蓝天,看得昏昏欲睡时,传来了白鹤梁的叫声:“主君,女君……太好了,二位都安然无恙。”
这么快被找到,陆悯还有些不高兴。撑身坐起来,抚着额头道:“这次办事倒利索。”
“多谢主君夸奖。”白鹤梁高兴地说,“我们找了一夜,可夜黑林密实在不好找。天蒙蒙亮的时候又兵分几路四处搜寻,终于找到了主君和女君的下落,卑下都快哭出来了……”
听不出好赖话,这白鹤梁就是长了一点脑子的阿利刀,不太懂得怎么转弯。
陆悯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剩余几人?现在何处?”
白鹤梁道:“暗卫二人,死士一十八。卑下已鸣镝通知他们了,即刻便会赶来。”
陆悯不语,眼神透出阴冷的肃杀,识迷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昨晚发生的种种,实在算得上惊天的秘密,参与的人越多,泄露的可能越大。还记得当初那个出面接洽的谋士罗诘,后来完全没了踪迹,等到替换圣元帝的时候,他让她做了罗诘的人皮面具,证明此人早就被他灭口了。
知情者一个不留,是他惯用的手段。白鹤梁应当心里有数,因此陆悯询问人数的时候,他战战兢兢低下头,脸上露出惶恐的神情。这些暗卫也好,死士也罢,就如偃人一样无条件服从指令。也许下一刻人集齐了,就会等来他封口的指令。
“陆悯……”她低低唤了他一声,没有更多言语,但他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看了她一眼,思忖片刻后终于改了主意,“将这二十人远远派出去,无召不得入上都。还有你,管住自己的嘴,否则会有什么下场,你心知肚明。”
白鹤梁到这时才敢出气,深深躬下身子,“卑下明白,请主君放心。”
鸣镝一响,不多时就引来了四处搜寻的人。三偃残破地跑到识迷面前时,两眼蒙着一层翳,待她把银针插回他们耳后,那层白膜才消退,立刻张嘴要哭,被识迷一个眼神喝止了。
陆悯瞥了眼白鹤梁,白鹤梁会意,退身召集赶来的死士,揖手行了一礼,快速离开了。
识迷迎向顾镜观,问师兄一切是否都解决了。顾镜观点了点头,笑容里有苦涩的味道,“我以为妙若的仇这辈子报不了了,没想到时隔多年,还有这个机会。”
但不得不承认,陆悬舟是个坚如磐石的人,什么儿女情长,对他来说都是虚妄。他利用魇师死遁后,居然从未找过太长公主,以至于顾镜观早就放弃了复仇的计划,若不是他这次自己露面,没有人知道他还活着。
一个原本就不存在于世上的人,来过又走,像雨点落进河水里,无人在意。
六人整顿起来,找回马匹赶往灵引山。从这里过去耗时不用太长,大约又走两日,就已经到了山脚下。
仰头望,高山巍峨,半山腰有成片的建筑,那是识迷师兄妹生活过多年的地方。
顾镜观倒有些情怯了,尴尬地对识迷道:“我很紧张,不知师父肯不肯见我。”
识迷心里也没底,讪讪笑了笑,“我带回去的也不是好消息,师父不会被我们联手气死吧!”
顾镜观无言地与她交换了下视线,迈上台阶,叩响了山门。
一个小童开了门,探出脑袋问:“贵客从哪里来?要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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