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很难救回来的。”
坊正回头看向根儿,“你家妇人运气不好,产后出血,去了。
这是命,人如何和命抗?
你为人子,冲动之下伤害生母,已是过错,哪里能还喊打喊杀?”
最后,坊正说教了几句,老妇只这一子,当然不可能让他去蹲大牢,也就不会告官说子伤母的事儿。
“你今日冲动,你母不易,把你养大,为你娶妇,将来还要帮你带那小女娃来。
你跪下给你母磕个头赔不是,并发誓以后断断再不会动手。
今日之事就这样儿过去了,望你以后好好孝顺你母,养好孩子。”
坊正提到那小女娃的时候,根儿才有些反应,坊正的话说完,根儿犹豫了两息,才对着老妇跪下。
如此,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李三娘和秋香这才被坊正他们送上了马车,往医堂回。
马车上,秋香挨着李三娘,小声的问:“三娘子,那妇人的死与那老妇拖着不喊人是不是有关系?”
“这个不好说。
这妇人产后出血,确实是就算在当时立刻喊了医师,也不一定能救得回来。
也是很可能在医师到之前就不行了的。
那家里当时只这老妇和小女娃,没得其他人,谁知到底是何等情况?”
秋香有些失望的说:“那这妇人死的可惜了,还留下一个小娃娃来。”
而在送走了李三娘和秋香以及两个巡街捕快之后,坊正就招呼着人给内室里头的倩娘清理,这人死不能复生,该办的丧事还是要办的。
当夜,根儿跪在院中的木棺下,面前是一个陶盆,里头是烧过了的纸钱的灰烬。
小女娃仍旧在郭家,这家有妇人刚生了小儿还未出月子,奶水倒是充足,喂两个小娃娃也是够得。
头戴蓝布巾子的郭家老妇看着在自家小儿媳妇怀中吃奶的小女娃,心头不禁有些感慨。
“唉,你说说这个事儿。
王婆子也就是欺负倩娘娘家没人,平日里打骂克扣吃食也就算了,竟是在倩娘生产的时候,都不去请个稳婆家去。”
“阿娘,倩娘可怜,这小娃娃更可怜来。”
郭家的小儿媳妇生这胎的时候,郭老妇不仅早早定了稳婆,还准备在小儿媳妇坐月子的时候给她炖鸡汤补身子。
不说她这小儿媳娘家就在本坊,就是离得远了,郭老妇就是给郭家做媳妇子的,哪里能再去祸害媳妇子去。
不说这家妇人本就心善,见不得小娃儿哭泣,而且,根儿是个明白人,他把家中有的现银拿了一两过去,一两银子可真的是不少了,不过这家人倒是觉得不过是帮着邻居喂喂小儿,哪里能拿这般多的银子?
“阿婆就别和我推辞了,她刚失母,一时间也不好找母羊来,这银子你们千万收下,我也放心让小儿在这儿呆一段时日。”
一听是要长久的把孩子放这儿,郭家老妇想了想就收下了这一两银子来。
跪在院子中的根儿手撑地爬了起来,就着月光走到厨房,拿了柴刀出来。
根儿本就瘦弱,刻意放轻脚步下,就更没怎么有动静了。
根儿知道自家阿娘没有栓门的习惯,所以,小心的打开了房门。
拿着柴刀走到老妇床前,根儿在床前站了一会子,然后才举起了拿着柴刀的右手,劈向老妇的脖颈儿。
不过在将将砍破皮的时候,根儿又停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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