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你提过有长辈住在京郊,是什么样的人?”
“曾经是一位太医,后来犯了事,隐居在京郊。”
二人脚程快,但这个时节天黑得更快,赶到徐伯住处时天已彻底黑了。
薛寒没有叩门,而是吹响了随身带着的竹哨。
等着开门时,他低声解释:“徐伯比较谨慎,听见哨声就知道是我。”
没过多久,里面传来脚步声,继而门开了。
徐伯提着一盏油灯,没好气道:“你小子,大晚上不让人消停——”
发现站在薛寒身边的秋蘅,徐伯一串要骂的话堵在了喉咙里,下意识往秋蘅那边提了提灯,震惊出声:“女子?”
怀疑自己老眼昏花了,徐伯再把灯举近了些。
还真是一位姑娘!
眼见徐伯还想举灯再看第三次,薛寒开口:“徐伯,要不让我们进去再看?”
徐伯这才从震惊中回神:“进来吧。”
院子里也是黑的,徐伯走在前面,进了堂屋把油灯往案桌上一放,转身看着薛寒:“薛小子,你这是?”
“我和朋友出城办事,耽误了回城,只好叨扰徐伯一晚。”
和朋友出城办事?
徐伯深深看秋蘅一眼,只差在脸上写下两个字:不信。
“徐伯,这是阿蘅。”
秋蘅大大方方问好:“徐伯。”
徐伯突然一拍额头,想了起来:“薛小子,那次你来找我请教问题,就是因为这个小姑娘——”
薛寒一把捂住徐伯的嘴,不顾徐伯不可置信的眼神,把他往东屋拖:“徐伯,你是不是又大晚上喝酒了?都说了你一把年纪了少喝酒,当心摔着……”
等把徐伯架进屋里,薛寒才放开手。
徐伯张嘴骂:“好你个小混蛋——”
薛寒压低声音:“徐伯,好徐伯,你也不想我孤独终老吧?”
要是阿蘅知道他曾专门来找徐伯讨教女子身上的血腥味,该怎么想他?
再厚的脸皮,薛寒都觉得受不住。
“看你紧张的。”徐伯揶揄一笑,“认定了?”
在徐伯面前,薛寒露出鲜少在薛全面前有过的孩子气:“嗯,认定了。”
“行了,我不会乱说的。”徐伯走出去,“我这到了晚上眼神不好,就不客套了。阿蘅你睡西屋,西屋一直空着,柜子里有床褥,自己铺。”
秋蘅挺喜欢徐伯的直接,笑着应下:“好。”
徐伯再看向薛寒。
薛寒忙道:“徐伯要是不嫌弃,咱们挤一挤,要么我去睡柴房。” w?a?n?g?址?发?布?页?i??????????n????????????????o?M
徐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把这小子吓的,难不成以为他会说让他们两个小的一起睡西屋?
他只是有点愤世嫉俗,不是没脑子。
“你跟我睡东屋吧。你们吃饭了没?”
“没吃(吃了)。”薛寒和秋蘅同时开口。
徐伯看向薛寒。
薛寒讪笑:“还没吃,饿着呢。”
“等着。”徐伯背着手出去了。
许是反复琢磨过杀不杀薛全,秋蘅面对薛全时只有审视、观察。而在徐伯面前,却有了见男方长辈的感觉。
这让她也生出几分尴尬,低声道:“都这么晚了,何必麻烦徐伯,没默契。”
撒谎当场露馅,都怪薛寒。
薛寒听着秋蘅的嗔怪,笑道:“是我太饿了,不吃睡不着。”
秋蘅看着温柔含笑的薛寒,脸颊发烧,慢慢垂下眼。
关心人还要这么委婉,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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