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见秋蘅?”薛全直接问。
“是,孩儿想见她。”
薛全一口拒绝:“不成。”
“请您行个方便。”
薛全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一棵树旁,不紧不慢道:“今上把审问秋蘅的事交给了为父,而前朝后宫皆知你与秋蘅关系匪浅,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让你去见秋蘅,今上怎么看我?别人怎么议论我?”
薛寒知道无法劝动薛全,微微垂眼:“是孩儿考虑不周。今上把此事交给您来查,孩儿是该避嫌,免得您为难。”
薛全听着这话还算顺耳,点了点头,心中却明白后面还有话说。
“孩儿不强求见秋蘅,只求您把具体情形告知。”
薛全盯着薛寒半晌,语气微沉:“那你要保证,不得背着我见秋蘅。”
“孩儿保证。”
觉得这话太轻飘,怕薛全不松口,薛寒举起一只手:“孩儿可以发誓——”
薛全脸一沉:“跟谁学的动不动就发誓?”
发毒誓要是应验了,他的香火不就断了吗,混账东西威胁谁呢!
“据目前了解的情况,方蕊带秋蘅去更衣处换衣裳,两名守在外面的宫婢听到惨叫声进去,就看到方蕊脖子刺入金簪倒在地上,临死前亲口说杀害她的是秋蘅……”
薛寒静静听完,施了一礼:“多谢父亲告知,还望您对秋蘅稍加关照,免她受皮肉之苦。”
薛全笑笑:“你放心,刑讯逼供用不到她身上。”
今日情形,疑点不是没有,但这重要吗?虞贵妃说方蕊是秋蘅杀的,今上就乐意信。
“那孩儿告退了。”薛寒深施一礼,转身离去。
薛全见薛寒走得干脆,有些意外。
这是对秋蘅上心,还是不上心呢?
他怀着疑惑走进内牢,站到秋蘅面前,手一伸就有人把写好的供状奉上。
“秋蘅,你是聪明人,画个押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秋蘅扫了一眼供状,唇角紧绷:“薛公公是跳过审问过程,直接要结果么?”
薛全摆摆手,在场的其他人默默退出,审讯室中只剩他和秋蘅。
“该问的,刚刚我出去前已经问过了。”
秋蘅抬了抬手:“我今日穿的是浅色宽袖上衣,若是我以金簪刺死方蕊,衣衫上不可能没有被溅到血迹。”
薛全语气冷淡:“那可不一定,谁不知道秋六姑娘身手灵活,是能在西姜千百人围剿追杀中逃出生天的人物。”
“我说那炉香有问题,香炉就被人撞进了吉祥缸里,这不是巧合,而是毁灭证据。”
“是不是毁灭证据,秋六姑娘现在也无法证明啊。”薛全眼中闪过讥笑,“秋六姑娘,我刚刚说了,你是聪明人,早早画押还能少吃些苦头。”
秋蘅认罪是虞贵妃想要的结果,而虞贵妃想要的就是今上想要的。今上把此事交给他来办,他自然不会令今上失望。
何况,这也是他乐见的。
本就苦恼一趟西姜之行把养子和这丫头绑到了一起,如今真是柳暗花明。
秋蘅笑了笑:“所以说,其实事实不重要。”
“秋六姑娘可不能这么说。”
秋蘅垂下眼,不再吭声。
薛全也不急着做什么,淡淡道:“秋六姑娘好好考虑考虑吧。”
给永清伯府传话的是一名小内侍。
“秋六姑娘涉嫌谋杀玉宸宫的宫女,现已被关押在皇城内牢,望伯府知晓。”小内侍传了话,扭头就走。
“等等!”老夫人把人喊住,上前几步把整个钱袋子塞入小内侍手里,“恳请公公告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舍孙女不是冲动之人,绝不会在宫中做出这种事的。”
小内侍抓好钱袋子,语气虽差,还是多说了几句:“……方蕊死前亲口说的,有两名宫女就在场……”
“定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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