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任何普通的一日。
这样后知后觉滋生的恐惧远比上元节那日乐华楼上突然发生变故时来得要强烈,要绵长。
靖平帝就这么缠绵病榻,迟迟没有好起来。
一晃到了二月十五,距离虞贵妃身亡已经一个月。
无论虞贵妃遇袭身亡多么惊心动魄,大理寺、刑部、京天府、殿前司、皇城司,这些衙署为了查出凶手多么尽心尽力,当一个月过去调查陷入停滞,一切终归慢了下来。
贵妃之死固然重要,可重要的事情还有很多。查案固然重要,可人非铁打,不可能一直废寝忘食。
青莲湖上,一叶扁舟随波飘荡,惊飞觅食的水鸟。
“近来没那么忙了?”秋蘅把带来的点心递给薛寒。
“也忙,只是不像一开始那段时间了。”
“那你不好好休息,约我泛舟。”
“今日是十五。”薛寒看着秋蘅,眼里的心疼终于有资格光明正大流露。
“又是十五了,真快啊。”秋蘅无奈叹口气,转了话题,“听说今上一直病着,有好转吗?”
窥探天子病情是大忌,好在秋蘅不必担心薛寒这位皇城使把她抓进大牢里去。
薛寒自不会隐瞒秋蘅:“不见好转,也没有加重。每日睡的时间比较长,昨日下了太子监国的口谕……”
太子监国。
秋蘅心中生出几分异样。
这与史上所载真是大为不同了。
说起来,靖平帝生病,薛全献药正是今年,但不是现在。
而因为虞贵妃之死,靖平帝这就病倒了,那薛全献药会不会提前呢?
秋蘅无法确定。
从她回来,改变了许多事,曾读过的史书就只能作为参谋了。
这么想着,秋蘅悄悄看吃着红豆糕的男人一眼,心中生出几分歉意。
她是不准备拦着薛全献药的。
“阿蘅,你有什么心事吗?”察觉秋蘅走神,薛寒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安。
“心事?”秋蘅摇摇头,“没有心事……我就是在想,太子殿下应该比今上要好吧?”
薛寒愣了一下,不由笑了:“是,定然比今上要好。”
这般大胆的言论别说被人听了去,就是说出口都会让人觉得大逆不道,可阿蘅会对他说。
那丝莫名的不安散去,薛寒从坐上这艘小船就想说的话说出口。
“阿蘅,你还记得两年前说的话吗?”
秋蘅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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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寒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你说给你两年时间……今年是靖平二十八年了。”
秋蘅静静看着说着话的男人红了耳朵,被他握在掌中的指尖动了动。
薛寒不由抓紧了些,屏住呼吸望着眼前少女,等一个答案。
“那话是靖平二十六年腊月说的,如今才靖平二十八年二月,你忘啦?”
“我记得。”薛寒把头抵在秋蘅肩头,闷声道,“我就是有些……迫不及待。”
秋蘅沉默一瞬,伸手环住薛寒的腰。
熟悉的灼痛传来。
薛寒立刻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阿蘅?”
“没事,老毛病犯了。”秋蘅推开薛寒,跃入了湖中。
很快水花飞溅,薛寒也跳了进来。
“你怎么也跳下来了?”
薛寒把人再次拉入怀里:“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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