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伸出,抓着他的衣襟拉向花窗,柔软温凉的唇贴了上去。
薛寒脑中一片空白,等到双手下意识揽住窗内少女加深这个吻时,所剩不多的理智让他松手后退。
“阿蘅,我该走了。”
这不是静谧美丽的青莲湖畔,不是落难的深山老林,而是阿蘅的闺房。
这里对他来说太危险,稍一放纵就可能做出过火的事来。
秋蘅望着那道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趴在窗边发呆。
门口处低低的喊声传来:“姑娘。”
秋蘅转过头,唇边还挂着浅笑:“芳洲还没睡?”
芳洲走过来,往窗外探了探,冲秋蘅眨眨眼:“薛公子走啦?”
秋蘅把窗关好,装着没听到芳洲的话,往床榻走去:“困了。”
“姑娘骗人,你肯定睡不着。”芳洲挤到床边,挽着秋蘅胳膊,“快说说,薛公子什么时候来提亲。”
“不知道。”秋蘅虽这么说,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消失。
“姑娘,你嘴角都要咧到腮帮子上了。”
“你看错了。”秋蘅拿起枕头挡住芳洲的脸。
芳洲把枕头拿开,一脸兴奋:“姑娘,你和薛公子成了亲,是不是就会有小娃娃了?猜猜是男孩还是女孩?现在就可以想想名字了吧?我看到你亲薛公子,薛公子被吓跑了……”
“芳洲!”
芳洲笑够了,突然抱住秋蘅:“姑娘,真好啊。”
有许多次,她知道姑娘走在悬崖边,踩在刀尖上,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她许久没见姑娘笑得这么轻松了,这是不是意味着真正安安稳稳的日子要来了。
她要学做吉祥果,好好庆祝一下。
秋蘅沉默了一瞬,靠着芳洲喃喃:“是啊,真好。”
她也终于敢想一想,她和薛寒的将来了。
翌日阳光明媚,就如秋蘅的心情。
前往康郡王府的马车帘子换成了更素净的颜色,掀起窗帘一角向外望去,处处素白。
街上没了往日的喧嚣,来来往往的人大多保持着沉默,就连走街串巷的货郎都不再高声吆喝。
国丧期间,谁都不想惹麻烦。
马车从康郡王府的侧门悄悄进去,郡王府内更是静得令人发慌。
嘉宜县主等在垂花门外,见秋蘅下了马车,快步迎过去。
“阿蘅,你来了。”
秋蘅目光在嘉宜县主眼下一片青影停留:“嘉宜昨夜没睡好。”
嘉宜县主拉着秋蘅往内走,往日无忧无虑的脸上有了苦恼:“大哥挨了父王训斥,我偷偷听到父王对母妃说,大哥与妙清真人走得那么近,哪怕对妖道害人不知情,责罚是免不了的……”
“新帝宽宏,先不要自己吓自己。”
秋蘅柔声劝了几句,来到凌云住处。
“大哥,阿蘅来了。”
凌云从里间走出来。
他目光温和,嘴角噙笑,完全看不出身处漩涡的忧心。
秋蘅屈了屈膝:“凌大哥。”
“嘉宜,大哥和阿蘅单独聊聊。”
嘉宜县主点点头,目送二人走进书房,若有所思。
大哥和阿蘅好像有着某个共同的秘密。
这种感觉,阿蘅与容宁之间也有……
书房中,凌云指了指椅子:“阿蘅,坐。”
秋蘅坐下,接过凌云递过来的茶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短暂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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