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让婢子来背芳洲姐姐吧。”青萝哭哑了嗓子。
秋蘅充耳不闻,一步步往前走,青石路上留下断断续续的水迹。
“胡四,拜托你了。”薛寒拍拍胡四的肩。
胡四抹了一把眼角:“大人好好陪着六姑娘,其他交给小人来办。”
薛寒点点头,追上秋蘅。
他知道这个时候多说无用,能做的只有陪伴。
永清伯府到了。
秋蘅背着芳洲停下,静静望着伯府大门。
这里应该也算她的家吧。有利益为重的亲人,也有真心待她的亲人。
有真心的地方就是家了,她的家就是芳洲的家。
走到门口处,秋蘅眼一黑,倒了下去。
耳边一片喧嚣,随后便是寂静。
秋蘅再醒来,已近傍晚了。
她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爹娘拉着她的手,带她去买期待已久的小毛驴。可回家时,她牵着的是一个胖丫头的手,但比买到毛驴还开心。
“阿蘅,你醒了。”
眼中的茫然褪去,秋蘅猛然坐起。
“芳洲呢?”
长时间没有睡眠,令薛寒眼睛发红,声音也是嘶哑的:“芳洲被安置在侧院了。”
秋蘅起身下榻,往侧院跑去。
侧院的堂屋已布置成灵堂的样子,秋蘅走到灵床前,掀起覆盖亡者面部的白绫,露出一张肿胀苍白的脸。
可就算这张脸因在水中泡了一日而变形,却还是无法自欺欺人说这不是芳洲。
她们对彼此都太熟悉了。
明明昨日早上还给她做了红豆糕,现在她的芳洲就穿着寿衣,盖着寿被,一动不动躺在了灵床上。
怎么会这样呢?
秋蘅不明白。
秋三老爷自秋蘅昏倒就守在冷香居,一起跟来了侧院,见她不哭也不语,哭得好大声:“蘅儿,你难受就和爹说,不要憋在心里啊。”
秋蘅没回应。
老夫人过来了,秋芙和秋莹也来了,就连大太太赵氏听闻六姑娘醒了,都来露了脸。
人们来了又走,最后只剩下薛寒守在秋蘅身边。
天彻底黑了,灵堂里烛火惨白。
秋蘅静静跪坐着,眼中没有泪,只有空洞。
薛寒看得痛心,双手扶着她的肩:“阿蘅,还有我,你还有我。”
秋蘅缓缓抬眸,看着从昨日熬到现在没合眼的男人,空旷的眼里终于有了一丝涟漪。
“薛寒。”她动了动唇,“以后没有人给我做红豆糕了。”
“会有的。”薛寒拥住她。
“就算有,也不是芳洲做的。”
她想大哭,想叫喊,可胸中好像堵了石头,压住了濒临崩溃的理智。
她还不知道害了芳洲的是谁。
“薛寒,你回去吧,休息好了,帮我早些把凶手找到。”
刚回家的时候,面对养父母的死,肩负的重任让她顾不得放任悲痛,只能咬紧牙靠自己一步步往前走。
而现在,担子终于卸下了,她能做自己了,就让她靠一靠别人的肩膀,软弱一下吧。
“阿蘅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害芳洲的人找到。”
薛寒没有走,陪秋蘅在灵堂守了一夜,一早才离开。
芳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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