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抬手摸了摸领口。
奇怪,扣子没开,也没沾上什么脏东西,她在盯着看什么?
算了,晚上回来有的是时间慢慢拷问。
他起了捉弄她的心思,冲她恶劣地勾起唇角。
“你给我等着。”
“哦~~~~!”
起哄的亲友都快把房顶掀上天了。
更有几个裴家旁系子弟,彼此挤眉弄眼,想要听壁脚的心思昭然若揭。
沈令月……沈令月已经快要晕过去了,全靠意志力在强撑。
你们在起哄个什么毛线球啊啊啊没听到他让我洗干净脖子等着吗……
亲友们随着裴景淮一起浩浩荡荡地出门去了,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沈令月肩膀一垮,绝望地向后一倒,瘫在床上。
青蝉和霜絮总算找到机会,端着洗脸盆和毛巾进屋。
“小姐快把妆卸了松快松快,一会儿再吃点东西……咦?”
沈令月死鱼眼望天:“现在逃婚还来得及吗?”
青蝉:?
看把小姐饿的,都说胡话了。
她和霜絮上前把人扶起,直接按到梳妆台前,开始全自动卸妆。
青蝉手上动作不停,也没耽误她叨叨。
“逃什么婚呀,我刚才瞧见姑爷了,又高又俊,真气派!”
就姑爷这样的身板,搁在她们老家村里,那就是丈母娘最爱的,一天能犁十亩地的好女婿!
霜絮难得附和一次:“虽然是圣旨赐婚,倒也不算……”
不算乱点鸳鸯谱。
刚才两对新人拜堂的时候,她和青蝉就站在边上观礼。
裴家两位公子,气度长相迥异,但也是芝兰玉树,各有千秋。
昌宁侯府的风水养人啊。
青蝉眼珠一转,吃吃地笑,凑近沈令月耳边。
“家里那些成了亲的管事妈妈,一喝酒就爱说浑话,她们说呀……找男人就要找壮的,会疼人呢。”
沈令月:……
还疼人呢,她今晚怕不是要死在床上……
想笑,又赶紧憋住。
可恶啊沈小月,刀都快架到脖子上了你怎么还满脑子黄色废料!
可是那不是别人,是她做梦都馋了好几回的大胸哥……
吸溜。
青蝉看到沈令月擦了下口水,默默加快了手上动作。
小姐一定是饿狠了。
两个人七手八脚忙活了半天,总算把新嫁娘那华丽繁复的发髻打散拆下来,简单挽在脑后。
沈令月又仔细洗了脸。
早上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并没有给她画太浓重的妆容。
她可不想顶着一张大白脸和大红嘴唇子,分分钟能去鬼屋兼任NPC。
呼……这下总算能清清爽爽坐下来歇会儿了。
不对,是想一想晚上怎么死。
两个丫鬟都没有发觉她的异常,新娘子嘛,离开了生活十几年的家,冷不丁来到一个陌生环境,怎么忐忑都不奇怪。
青蝉对霜絮说:“你留在这儿陪小姐,我出去转转,弄点吃的回来。”
她长相讨喜,嘴巴甜,性格又活络,正适合跟侯府的下人们搞好关系,还能提前打听些内部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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