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了下,似乎是不小心扭到了脚,眉头紧蹙,却还对他摇摇头说没事。
“齐修远,你放开她。”荣成县主妒火中烧,“拿开你的手,我不许你碰别的女人!”
齐修远面容紧绷,声音冷沉:“敢问县主是以什么身份来命令下官?下官的手长在自己身上,想扶谁都不可以了吗?”
“你们别吵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站稳才不小心摔倒的。”
乐康公主忍着痛往边上走了几步,拉开和齐修远的距离,咬着唇对荣成县主道:“我和齐编修真的什么都没有,你别误会。”
荣成县主望着她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目光阴狠。
竟然敢觊觎她看上的男人……那就别怪她来硬的了。
不就是加了料的酒吗,再准备一壶就是了。
荣成县主最后看了齐修远一眼,目光中满是志在必得,哼着小曲儿嚣张地走了。
齐修远被她那一眼看得毛骨悚然,背上一层冷汗。
——刚才乐康公主来找他,提醒他要小心,荣成县主打算给他下药,生米煮成熟饭。不信的话,二人可以临时演一场戏。
果然,齐修远只是关心了乐康公主一句,就激起荣成县主的妒火。
齐修远绝望捂脸。
荣成县主到底看上他什么了,他改还不行吗?
京城里那么多青年才俊,怎么就盯着他一个人呢?
齐修远摸了下腰间鼓鼓的水囊,打定主意,今天就是渴死饿死,也绝不会离开席位半步。
既是曲水流觞宴,自然要在恒王府引来的那条山泉水边举办。
一份份精美的酒食从上游缓缓漂下来,供宾客随意取用,有些点心里面藏了签文,抽到的宾客或是吟诗作对,表演才艺,或是自罚三杯。
一时间觥筹交错,十分热闹。
沈令月她们挑了个安全的位置吃吃喝喝看节目,未婚男女卯足了劲儿展现自己,其中尤以状元蒋平最为出彩,一首回环诗七步即成,文采斐然。
沈令月一边鼓掌喝彩,一边对燕宜感慨:“可惜他就输在这张脸上了。”
没看坐在前面,身份最尊贵的那几位千金小姐都不假辞色,甚至还用团扇遮面,避开他的目光吗。
很快,带签文的点心漂到了齐修远面前。
他不想吃,更不想自罚三杯,只好起身吹奏了一支箫曲。
曲声幽咽,如泣如诉,哀婉缠绵,余音不绝。
“哇哦。”沈令月美滋滋欣赏帅哥吹箫,这才叫才艺展示啊,赏心悦目!
刚才对蒋平还不假辞色的那些千金小姐,如今都用闪亮亮的眼神仰慕地看向他。
然后又被荣成县主一个个瞪回去。
蒋平看似神色如常地坐在那里,心里的嫉妒和愤懑快要溢出来。
这群肤浅的女人……
姓齐的才考了二甲第十而已,他可是状元,状元!
金榜题名后,蒋平不是没做过迎娶高门贵女,走上人生巅峰的美梦。
可他等啊等,等到二甲进士们都纷纷被朝中大臣榜下捉婿,定了亲事,而他这个状元却一直无人问津。
——其实也不是没有人看中他,但蒋平嫌她们家世太差,不能在仕途上给自己更多帮助。
他可是状元啊,就是公主都娶得,怎么会看得上那些小官之女?
说起来,今天到场的女眷里还真有一位公主。
蒋平的目光瞄准了坐在角落里,低头缩肩,看起来毫无存在感的乐康公主,不由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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