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宜和沈令月起身向公主道谢,“谢殿下不拘一格用人才,给瑶娘以新生。”
也只有同安公主才有这个能力抹掉瑶娘的过去,让她有机会凭借自己的天赋,堂堂正正站在人前。
“瑶娘那个妹妹,我前些日子打着探望太妃的名义去见了一面,确实容貌不俗。”
同安公主想起二人曾经冒冒失失向她打听宫妃的情况,以兰芽儿的美貌,也难怪她们会怀疑到父皇身上。
“放心,等瑶娘在云韶女学做出点名堂,我便想办法把那姑娘从安王府要来。”
同安公主态度随意,显然没把这事儿想的有多难。
沈令月和燕宜离开公主府后还在讨论,“太妃会轻易放走兰芽儿吗?”
燕宜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但同安公主出面要人,总比我们出面,或者瑶娘自己,希望大的多。”
她们求到同安公主头上帮忙,自然不能大咧咧地说她们怀疑安王府要打着兰芽儿的名义造反。
安王可是同安公主的叔叔,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她们总不好污蔑一个王爷吧。
沈令月嘟囔,“玄女娘娘最近都不给你托梦了,她连恒王造反都能给你看,怎么就没有安王呢?”
她和燕宜最近也出门看过,安王开的济善堂是真的在救济穷苦百姓,里面有大夫轮班坐诊,以极为低廉的价格或者干脆不要钱,给病人抓药熬药,还有施粥赠衣,也都是足斤足两,没有偷工减料,大米里掺沙子之类的造假行为。
搞得沈令月都迷茫了,安王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你说他要是装一辈子好人,是不是就真成了大善人了?”
她和燕宜天天念叨安王都快念叨魔怔了,怎么也不见托梦呢?
“预知梦也没有告诉我们兰芽儿在安王府啊,还是我们自己找到的。”
燕宜劝她别灰心,“这金手指时灵时不灵的,我们也不能一味依靠它,更要相信自己的判断。”
沈令月不信邪,“走,咱们今天再去城南的济善堂看看,我就不信揪不出安王的小辫子。”
二人坐马车去了城南,却意外地碰见了沈元嘉。
“大姐,你怎么在这里?”
沈令月上前打招呼,又见沈元嘉身旁有位面生的妇人,头戴幕篱,帽檐上垂下的黑纱几乎挡住了大半身体,仿佛整个人都笼在暗淡的深灰色罩子里。
她用眼神询问沈元嘉。
“小妹,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桑夫人,国子监祭酒桑老大人的女儿,也是你未来嫂嫂的小姑。”
原来是桑家的女儿,沈令月不敢怠慢,连忙上前问好。
桑夫人撩开纱帷,露出一张苍白瘦削的面孔,三十多岁,气质娴静,只眉心深深的印纹带出一丝轻愁。
她礼貌地和沈令月打了招呼,又对沈元嘉道:“改日我再带年哥儿去你府上做客。”便告辞了。
人一走,沈令月立刻好奇地问:“这位桑夫人嫁到哪家了,怎么年纪轻轻打扮成这样?”
沈元嘉长叹一声,“她嫁的是我婆婆的娘家,东乡侯尤家的世子尤正良,说来也是命运弄人,她进门还不到半个月,尤世子出城打猎,骑马坠崖,尸骨无存……”
沈令月和燕宜齐齐啊了一声。
刚进门就守寡?这也太惨了。
“可不是吗?但桑夫人不愧是桑家教养出来的女儿,不但没有改嫁,还坚持为亡夫守节,从族里过继了一个孤儿做嗣子,悉心教养,就这么过了十五年。”
沈元嘉和桑夫人也算是沾亲带故了,提起她只有满满的感慨和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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